健的公马去势,再重新驯养。这些去了势的公马,他们称之为“阿塔思”,意思就是骟马。经过二三年的恢复和重新驯养后,骟马的性情就会大为改变。
和没有去势的公马相比,它们性情比较温驯,步法更好,不会轻易踢人、咬人。骑马的人坐在马背上会觉得更平稳。而且,骟马更服管教。骑士下了马后,根本就不用拴马。马儿绝对不会乘主人不注意,自行跑开。
更主要的是,几百上千匹骟马聚在一起,也不会发生集体嘶鸣的现象。
所以,在漠北,军马一般都是骟马。
而在大陈,虽然骟马术引进来十多年了,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大力推广。即使是在东郊马场里,骟马也不多,仅仅是试验阶段。
江守义听黑衣人这么一说,立刻明白对方知马甚深,是个中里手。
黑衣人貌似很满意他的态度,微微颌首:“不错。”
江守义只是嘿嘿笑着。他不知道黑衣人是在夸人,还是在夸马。
“只可惜……唉,笨了点。”黑衣人摇头晃脑的塞好酒葫芦,勾偻着背,缓缓离去。
江守义使劲咽了一口口水。这次,老前辈说的好象是他。
等人走出了马房院,江守义转过身去,一边给黑骟马拔弄草料,一边喃喃问道:“老黑,你说,我真的很笨么?我好歹也曾经是天子门生呢。”刚刚见面的陌生人居然都红果果滴说他笨,这让他情何以堪
黑骟马抬起头来,冲他打了一个热乎乎的响鼻,神情极为不屑。那副德性好象是在质问:丫滴,不是说尼玛笨,难道还是说偶笨么?你的功名早就被一笔勾掉了,算哪门子的天子门生?有木有
江守义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回屋睡觉。
第二天早上,他依例去演武场出早操。高成要求他闻鸡即起,起来后,空腹围着演武场跑五十圈、蛙跳五圈。
一般情况下,江守义是最先来到演武场院的。
等他做完了这些小灶作业,高成、还有高静和大小龙他们俩才会施施然赶来。
可是,今天早上,有人比他更早。
江守义跑到演武场的时候,昨晚的那个黑衣人早就到了。
他坐在场边的一棵大槐树的树叉上,手里还是提溜着那个油光发亮滴特大号酒葫芦,悠哉乐哉的喝着小酒。
“早啊,郭前辈。”江守义远远的冲他打了个招呼,自个儿忙活自个儿的去了。
这人是庄子里的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