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跨院外的青石小道上,远远的看到粗使婆子提着提盒走了过来。
这吃的是什么饭?早过了午饭的饭点,却还不到晚饭时候。长安紧抿双唇,不悦的走上前,示意粗使婆子停下来。
粗使婆子不解的停了下来。
长安揭开雕漆圆彩盒的盖子,里头的饭菜都冷了,一点也没有动。****奶没有吃午饭
长安不懂手语,指着提盒里的饭菜,比划着问粗使婆子:“哑婆婆,仇先生没有用午膳么?”
可是,哑婆婆显然会错意了。她见长安老是指着提盒里的饭菜,笑眯眯的摸了摸小家伙的头,从里头挑了一只肥鸡腿送上,嘴里“啊啊啊”的直叫唤。小孩子哪有不嘴馋滴这些饭菜又没有动过,不吃就浪费了。
“哑婆婆……唉,谢谢。”长安窘得满脸通红,撒腿跑开了。
哑婆婆看看他,再看看手里的肥鸡腿。目光定格在自己那只老松树皮一样的手上,郁闷的叹了口气,放下提盒,蹲在路旁大口大口的啃着鸡腿。连小孩子都嫌她的手脏,不干净……这鸡腿不能再放回去了。
长安跑到北跨院门口,却见黑油院门紧闭。原来,****奶不在
他叹了口气,原路折回去。
又想起虎子叛府的事,小家伙想去安慰一下周叔。这回,他倒是见着了周叔。
长安在门廊下就能听到里头算盘子被拨得“噼叭”作响。他掀起门帘一角,探头往里望,果然,周叔正聚精会神的核算丧事的开销花费。
“叔……”长安在门口弱弱的唤了一声。
周叔闻声,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指尖算盘珠子拨得铿锵有力,随口问道:“长安啊,什么事?”
周叔和平常没两样,没有他想象的那样愁眉不展。
“没,没事。”长安飞快的吐了吐舌头,心里隐隐冒出一丝不祥的兆头。
果不其然,周叔抬头看了他一眼,指着几案上的那堆帐单说道:“你来得正好,帮我把那些帐单全部滕抄一遍。”
别介啊……他最讨厌写字啦。
西郊五里外的小树林里,一个穿着褐色短打的青年男子斜背着一个青花布囊,目不转睛的望着林外的官道。
“哥,哥,她真的会来吗?”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姑娘跑过来,和他并肩而立,也伸长了脖子往官道上张望。
青年男子回过神来,摸着她的头,淡淡的说道:“她不会来了……我们走罢。”
小姑娘气愤的一甩头,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