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而出,叭嗒落在他的手背上,有如两朵绽开的水晶花……第三滴、第四滴……眼泪象三峡大坝开闸泄洪一样,汹涌而出。转眼之间,江守义的两个手背变成了湿嗒嗒滴。
“你怎么了?不哭,不哭……”看着泪人一般的高进,他傻了眼。好端端的,她怎么就哭了起来呢?难道是他想得太多了,误会了她,还是他没有把话说清楚?
松开她的手,江守义慌里慌张的从袖袋里掏出一条皱巴巴的帕子,递上前,又尴尬的往回收,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猪啊,这样的帕子,你也能拿得出来
谁知,高进一把扯过帕子,背过身子自个儿揩泪。
江守义只看到了两只通红滴耳朵。他愣住了。天啊,这到底是神马意思?行行好,给点提示吧。
很快,提示来了。
“喏,还给你。”正在发愣的时候,高进把帕子塞还给了他,却仍然是用背对着他,继续看着那些秃啦叭唧的玩意儿。
“我,我……”江守义使劲攥着帕子,站在那儿,不知道如何是好,肠子纠结成了一团大疙瘩。他想走上前去,软言劝几句,又怕惹恼了人家,嫌他轻浮。再说,脑子里这会儿是空空如也,他根本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可是,直觉告诉他,绝不能就这么傻站着……眼下,她全身紧绷,和一只炸了毛的猫没有什么区别。他不做点什么,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而高进屏气敛神,竖着耳朵,等某人说点什么。
她很满意他的态度。这是她一直盼望的态度。他的勇敢、大无畏,深深的打动了她。所以,她一时控制不住,激动得泪流满面。
可是,她不满意他的答复。那样的答复太啰嗦,七转八绕滴,一点儿也不精练。其实,爱就一个字,最多三个字就能表达得清清楚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两人都象是大热天坐在火炕上一样,心里甭提有多急了。
死呆瓜,傻木头,高进郁闷极了,在心里头一气把他骂了N遍。亏她左启发,右提示……看看人家马二哥,那歌唱得那叫一个直接明了……哼
而江守义搜肠刮肚滴想啊想,终于记起了江叔以前说过的一句话:理多人不怪。难道是刚刚自己行为孟浪,唐突了她?
心里“叮”的一声,亮了堂。他甩了一把汗,退后一步,对着高进的背影,长揖到底:“对不起,刚刚都是在下鲁莽,唐突了姑娘。请姑娘原谅一二。”他记得清楚着呢。上次在乡村小酒舍里,就是因为几声“高兄”,死丫头差点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