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一个大元帅啊。依小的看,这小子比您差得远呢。”
“呵呵,这一次你可看走眼了喽。”老罗头一口喝尽碗里的燕窝,皱了皱眉头,“人家比我那会儿强多了。我那时只不过是一个伙头军,这小子已经是伍长了。还有,我象他这么大的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这小子可是做过进士老爷的。”
老管家“啊”的轻呼,有点象是听天书:“老太爷,这世上还有进士出身的伍长?”
老罗头汤盅还给他,苦着张老脸唠叨:“这玩意真喝不惯,粘粘乎乎的没半点味道。”
“偏偏还老贵呢,比吃银子还要费钱。”老管家学着他的口气抢白一句,端着空汤盅,退了出去。
被抢了台词,老罗头摇头轻笑。再看向窗外,早就已经没了人影。他翻眼望天,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象?怎么可能呢?”
有如百爪挠心,他急匆匆的回到书房,拿起高进写的推荐信,眯缝着老眼,一字一句的细声念着:“姓江,名守义,祖籍鲁地,年十九,自幼父母双亡,由叔父抚养长大……”
反复念了好几遍,他叹了一口气,放下信,揉着一边太阳穴喃喃说道:“十九岁,十九岁……若是猪宝还活着,也应该有十九岁了……猪宝,可怜的孩子。”想起那个没事就爱揪他胡子的小太岁,他的眼圈便不知不觉的红了。
而江守义挨完板子后,由洪有福扶着,一拐一瘸的离开罗府。
刚走出大门口,从后面传来一阵呼声:“洪大人,请留步。”
两人回过身去。只见一个管家模样的青袍中年壮汉一边挥手招呼他们,一边提着棉袍角飞快的追了上来。而他的身后,四个小厮抬着一顶细蓝色的小轿亦是快步如飞。
“是罗府的田管家。他的父亲曾是罗大人的亲兵,在这府里当了几十年的外管事,前些年腿疾发作,才歇了差事的。”洪有福认出了那个中年壮汉,悄声对江守义说道。
说话间,田管家已经到了近前。他抱拳笑道:“洪大人,老太爷说,您来看望他老人家,却连饭都留您没吃,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老太爷令家父来送送你。”
小轿放下来了。一位须发花白的小个子老头一边掀起轿帘,一边埋怨道:“有福啊,这才几个月不见,你小子的官威见长啊。来了府中,竟也不去看看我这个老东西。”
“田伯。”洪有福快步走到软轿前,陪着笑脸,抱拳谢道,“是有福失礼了。这次,有福公事在身,急着回马场,不能去陪您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