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策,相反,还助了高大人一臂之力。所以,大人要处罚小的,小的不服。这是其一。”
洪有福在一旁听着,禁不住连连点头。听江守义这么一说,他觉得这板子打得有点儿冤。而且,他很想知道“其二”是什么。
老罗头冷眼瞅着他,撇嘴冷笑连连:“其二呢?”
“其二,小的斗胆问大人一句,您现在处罚我,是出于公呢,还是出于私?”江守义朗声问道。
洪有福差点摔了个大跟头。汗,这小子真是个祖宗。
“哈哈哈。”老罗头仰头大笑。
江守义被他笑得心里发毛。
而洪有福却面露喜色,忍不住在心底里揣测:罗元帅向来爱才,刚刚莫不是在试探这小子?
“要不是因为你们高大人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老夫今儿个心情好。哼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伍长,老夫会亲自处置?”老罗头终于止了笑,指着江守义的鼻子骂道,“小子老夫是堂堂的正二品大员,打死你,和捏死一只蚂蚁有何区别?哪里还得着于公、于私”
天下乌鸦一般黑江守义气得胸脯子剧烈的起伏着,针锋相对:“大人,小的确实是蝼蚁一般的微不足道。可是,于公,小的是大陈的军士,不是您的家将家兵;于私,这里只是大人您的私邸,既非兵部衙门,又非马场。大人凭什么让小的去您府上的下院刑房受罚?况且,太祖皇帝最痛恨的就是军中私刑,一再严禁私刑。您是大陈的兵部尚书,有令不行,有禁不止,带头滥用私刑,就不怕上行下效,坏了军中的法纪吗?”
老罗头盯着他,沉呤片刻冷哼:“牙尖嘴利,狂妄无礼,目无尊长,实实在在的欠管教。于私,老夫年近八旬,足以当你的爷爷了。难不成还管教不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后生于公,老夫难道还不能惩罚一个没有规矩的伍长小子,老夫问你,你是怎么丢的功名,又是为什么才沦落到这步田地?”
江守义心中一惊,后悔不迭,恨不得狠狠的打自己一个耳光:死性不改的贱家伙,又逞一时之勇、口舌之快了。
“大人教训的是,小的受教了。”他单膝跪下,真心认错。
老罗头面色微缓,伸手指着门外,喝道:“今天,老夫还就要打你了。小子,你给老夫听清楚了。出去,先去下院刑房领二十大板,这是于私。回马场之后,再领十军棍,这是于公。下次再犯,老夫打断你的狗腿有福,你去监刑。”说罢,他又哼了一声,气呼呼的拂袖而去。青灰锦缎的门帘剧烈的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