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近才偶尔知道的。”
良久,耳畔传来他的一声叹息。
桔色的火苗象火舌一样灵巧的舔着黝黑的锅底,渐渐象蒙上了一层水雾。高进突然有了想找个厚实的肩膀大哭一场的冲动。
江守义清咳一声,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道:“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偶尔的哭一场也没关系的。”
不敢看他,高进用手背揩去眼泪,四十五度翻眼仰望屋顶。定了定心神,她傲然的扔下风箱的把手:“胡说什么。爷这是被烟熏的。不信,你来试试。”
江守义嘿嘿轻笑,接过把手,不紧不慢的拉着风箱,还装模作样的皱眼眨眉,摇头晃脑滴说道:“高兄诚不欺人也。真的很熏人。”
高进恨不得一脚踹飞了丫的。
“劳驾江兄了。”好不容易才管住自己的脚,她咬牙切齿的提脚走人。
背后传来某人压抑着的闷笑声。她转身一看。丫的,那家伙蹲在地上,两个肩膀笑得一抽一抽滴,得瑟滴很。
“咚”,高进恼羞成怒,随手砸了门板一拳。
靠,好痛“滋”的倒吸一口冷气,她吃痛的抱着爪子泪奔。
新蒸的馒头出锅了。一时间,灶台上蒸汽弥漫。洪大嫂手执锅盖,遮了脸,浑身上下如花枝乱颤。
很快,屋子里爆出大嫂们爽朗的大笑声。
一个时辰后,大家在村头集合,吃过午饭后,按原计划出发。除了洪大嫂和章婶换了一下组外,高进还是按原来的分组布署了任务:第一组是开路的先锋,由她本人和章婶负责;江守义领着二组断后,沿路清理脚印;第三组全是老老少少,由洪大嫂照顾,走中间。
几十号人相互搀扶着,背着大包小包,在雪地里鱼贯而行。双生子快活的在队伍里跑来跑去。
“小心”。
“慢点跑,别摔着了”
没有人呵斥他们俩。张老太太跟在队伍里,和搀扶着她的一位大婶,时不时的嘱咐一两句。
洪大嫂扶着天赐,走在最后面。每每走到陡坡等难走的地段,前头总是有人留下来,微笑着扶他们娘俩一把。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那道削瘦的身影,给足了她们安全的感觉。她们觉得踏实。这一路,大家不象是在避祸躲灾,而象是一次远足。
天黑之前,除了断后的第二组,一组和三组的人都赶到了山洞。
章婶说的没错,这是一处很适合隐藏的洞穴。洞口前长着乱篷篷的荆棘丛。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