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
这下,连退路也被堵了。
高进一咬牙,硬着头皮走过去,轻轻推开了虚掩着的正房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正对着门口摆着一个本色杉木边框的棕黄色厚牛皮大插屏,挡住了屋里的一切情形。
高进没有关门,默声不响的绕过了插屏。那人正抱着膀子,背对着她,站在黑油的百格窗前。
头上也戴着银鼠皮帽,他穿着黑色织金的锦袍,用一根金色的软腰带束着蜂腰,背如刀削。目测一下,起码有一米八以上。高进心想:怪不得一年四季要坐着轮椅出来见人呢。不然,一个公主身量跟旗杆似滴,在任何场面,都能毫无悬念的抓足眼球。
扫视了一圈屋子,高进选择坐在了离门最近的那张朱漆圈椅上,沉声说道:“你来了。”这是她第一次正式面对男装的他。
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她端坐在圈椅里,两只手抓着圈椅的扶手,手心不争气的开始泌着细汗。
身后传来一阵悉索的衣料声,旋即,眼前一暗,一张刀削斧劈、棱角分明的男人脸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肌肤白净,闪着瓷质般的光晕;如墨染的柳叶剑眉斜飞入鬓;一双丹凤眼细眯着,寒光闪闪;鼻子高且坚挺,略带鹰钩;唇线分明的薄唇紧抿;硬朗的下巴正中竟还有一个象古希腊战神一样滴美人槽——她在心里不由轻叹一声:好一张妖孽脸。
这是高进最萌的五官,可惜了……长在这人的脸上。
“为什么?”轻轻的吐了一口闷气,双手撑在扶手上,萧焱俯下身子,逼近她的脸,轻声问道。
热气扑鼻袭来,高进皱皱眉头,下意识的往后微仰,向右侧偏过脸去,垂下眼睑静静的答道:“没什么。”心里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丫会不管不顾的撕破了脸,她根本就不应该抱着谈判的主意坐下来的,而是应该踮着脚尖站着,跟他硬撞硬。虽然长得没丫高,但也不至于象现在这样感觉泰山压顶一般。
“呵呵。”萧焱看到她戒备得跟只张开刺的刺猬一样,突然唇角轻扬。
刚刚他在门楼上看得分分明明。她一言一行是何等的洒脱从容。有如一颗璀璨的夜明珠,他一眼就从那些卑贱肮脏的马奴中看见了她。而且,不管是当着那个娼生子,还是在那个长满胡渣的丑东西面前,她都是神采奕奕。唯独只有在他面前,她就会敛尽光华,自动变作鱼目。难道他就那样不如她的意么?可是,他刚刚明明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惊艳……所以才问“为什么”。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