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和愕然,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
长安瞪着江婶,从鼻子里狠狠的哼了一声,抱着褥子赶紧追上去。
“三驸马您听民妇解释……”江婶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一拍大腿,急忙也去追。
肖义和回过神来,出声拦住了她:“江婶,甭追了。他们这种世家公子哪会听您解释您还好吧?”
那边响起一声清脆的鞭响,老张吆喝着“驾”,拉紧缰绳。马车掉过头,扬起一阵雪沫,转眼间消失在官道的尽头。
“肖大人,民妇没事。我家猪宝上后山砍柴去了。”江婶悻悻的转过身来,懊恼不已。
肖义和很意外,不由“啊”的轻呼,指着马车消失的方向问道:“难道真的不是他去找的您?”
江婶讪笑道:“确实是民妇来找的三驸马。”
“咦,肖大哥,您怎么也来了?”山道上人影闪过,江守义跑到两人跟前,急切的问道,“是不是那狗官要重新升堂了?”
“不是。我是陪高大人一道来找你和江婶的。只不过中间出了点状况,三驸马先到了。我慢来了一步……”
不等肖义和说完,江守义皱眉打断了他:“肖大哥,您带他来做什么?他这种人除了吃喝玩乐,屁大的本事都没有,能做什么?”
肖义和叹了一口气,目光扫过青石山道,随口问道:“咦,你把山道上的雪全铲掉了?”
江守义点点头:“反正闲来无事。小弟心里闷得慌,出身汗,心里就舒坦多了。”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某人从车上飞摔下来,一头扎进雪堆时的糗样儿,嘿嘿发笑。
可怜的娃,大慨是气出毛病来了。肖义和勉强的扯了个笑脸:“守义,不是我说你。这荒郊野外的,确实不是个安身的地儿。还是上我家去住吧。至少也便于打听江叔的消息啊。”
江婶闻言,眼巴巴的瞅着江守义。
江守义舔了舔嘴唇,对她笑了笑:“婶,您看肖大哥来了,庙里连口热水都没有……”
江婶哦了一声,连连点头:“对对对,我这就去烧水。”说罢,向肖义和屈膝行了礼,匆匆离去。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山道上,江守义这才悄声说道:“肖大哥,不瞒您说,小弟准备明日就去告御状。所以,我婶就托您暂时……”
肖义和连忙喝住他:“胡闹你以为御前的登闻鼓就那么容易敲响吗?就算你能把状子递到圣上跟前,圣上就一定会信你吗?哼,曹家的奴才又不是第一次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