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积雪堆里。
“扑哧——嘿嘿。”头顶的青石山道上传来一声轻笑。
脑容量明显不够了。老张木木的抬头望去。
一个穿着破旧褐色土布棉袄棉裤的青年男子,提起手里的半截破铁锹,从山道上飞也似的跑了下来。他边跑边大声招呼着:“嘿,傻大个,赶紧的把人拔出来啊。愣着做甚”
老张回过神来,哦哦的应着,拔腿跑到雪堆旁,甩开膀子奋力刨雪,心里暗自祈祷老天保佑。唔,驸马爷您老可千万别摔出个好歹来啊。
“让我来”青年男子窜到雪堆上,把那半截锈迹斑斑的破锹丢在脚步,往手心“呸”的吐了一口唾沫星子,这才重新操起破锹刷刷的开始铲雪。
扬起的雪沫被寒风呼呼的吹散开来。一时间,又象下暴风雪了一般,到处都是飞扬的雪沫渣子。打开脸上象针刺一样,麻麻辣辣滴疼。有一粒雪渣迷了老张的脸。他本能的连退几步,低头揉眼睛。
很快,铲雪的声音停了下来。他连忙抬起头,隐约看到漫天飞舞的雪沫中,青年男子扔了那半截破铁锹,弯腰伸手拉起了驸马爷,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谢天谢地,万事大吉。
丫的,终于重见天日了。虽然只是很短的一小会儿,但是高进却觉得有一辈子那样长,险些以为自己又要重生一次了。
呸呸的连吐了两口雪渣,顾不得拍去满头满脑的雪沫冰碴,她第一时间冲眼前的救命恩人长揖道谢。
“啊,是你哼”青年男子提起破铁锹,愤恨的掉头就走。
他就是江守义等高进反应过来,青石山道上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驸马爷,让小的去教训教训他”老张冲上雪包,站在高进身边主动请缨。
刚刚他站在雪包下,看得是清清楚楚——驸马爷长揖谢恩,那小子居然拉下脸头也不回的跑了。驸马爷是什么身份?那厮又是什么身份?居然仗着芝麻粒儿大点的恩情,给脸不要脸。
“别……”高进伸手拦了一下,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耸耸肩叹道,“换了是我,早就大耳括子扇过来了。”
老张闻言,愕然的扭过头去看着她。
呃,貌似每次碰到小绿袍,她都会丢脸出糗。高进拍打着头上、身上的雪沫,幽幽说道:“他就是那个江守义。”
刚刚如果不是江守义做出那样的反应,再加上这里是冰天雪地的荒郊野岭,她根本就不可能把以前的那个小绿袍和眼前的人挂上钩。
印象中,小绿袍微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