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高一脚、低一脚的,灰溜溜的逃了。”
长安拿腔拿调的模仿得很像,把容嬷嬷刻薄起来的样子学了个八分象,逗得高进不禁开怀大笑。
回到府里,扶二嫂也跟她说了这事,和长安说的大致差不多。不过,她的侧重于描述曹家人的狼狈。
又一次笑过后,高进问道:“又不是过年过节滴,她过来请的哪门子安?”
扶二嫂不屑的撇撇嘴:“还能做什么还不就是来当岳母娘的吗?你没看到她那作派。女儿只不过是在这府里当姨娘,她却说是来走亲戚。三公主没让人把她打出去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她没有说别的吗?”高进问道。从时间上看,曹大夫人来公主府的时候,完全有可能已经知道了曹嬷嬷当街打人的事。所以,她才误会了长安。
扶二嫂翻了个大白眼:“还说点别的?她要是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的话,那真的会挨棍子了。”
这时,容嬷嬷在门廊下求见。
扶二嫂换上笑脸,把人给请进来了。
高进不由愣住了。没想到这次跟着容嬷嬷来的是长福。他顶着两只熊猫眼,脸色发白,好象是三班倒的工人刚下了夜班一样。
行过礼后,容嬷嬷讪笑道:“驸马爷,顺子说有话想跟您说,求奴婢带他见您一面……”
高进看着长福(就是顺子,这个在前面的章节中有交待),点头说道:“你,说吧。”其实,她心里一直觉得挺对不住这孩子滴。当年,在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后,她就借故大发雷霆,明着赶了他出府,实则是把他秘密囚禁在南院的暗室里。一关就是两年多。
她这么做,其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当时,除了想揪出这孩子背后后的人之外,主要是她不敢确定他是否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但是,是她害得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子象个老鼠一样过了两年多不见天日的日子,这也是不挣的事实。
两年多下来,顺子的皮肤白得很不自然,原本黝黑浓密的头发掉了近一半,又黄又枯的。性情也变了许多,总是恹恹滴打不起精神。
把一个好好的娃折腾成这样,高进受尽了良心的折磨。所以,尽管顺子自始自终没有说出半条有价值的线索,当和三公主的关系一出现转机的时候,她还是迫不及待的把顺子送还给了三公主。
事后,她又是追悔莫急——这就样把人给送了回去,三公主会不会怀疑他的忠诚度呢?貌似,她又一次害了这娃。
顺子没有吭声,只是看了看扶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