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回袖袋内,呲牙笑道:“后院之事,但凭公主做主就是。以后不必知会我。”
容嬷嬷点点头,又接着说道:“公主说,老是正院、西院、北院的叫着,听着别扭。想请驸马爷给一一取个雅致的好名儿,制成眉匾挂上。”说罢,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绮文。
绮文低着头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雕漆方托盘,里面整齐的摆着笔墨纸砚。
看着托盘,高进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脸上突然现出痛苦的表情,啊呀一声,弹跳起来,象抽风一样甩着右手:“坏了坏了,这手又抽筋了。抱歉得很,我这手一个月里会抽筋两次,比钟漏还准时。”
扶二嫂憋得很辛苦,索性用帕子掩嘴,别过头去。
容嬷嬷笑得比苦还难看,很体贴的给她找了个台阶:“没事没事,这事不急。一个月有三十天呢,您的手只是偶尔两次写不了字,不耽搁您题匾。”
冲她甩着手,高进童叟无欺的正色道:“可是,它每次都会抽筋十五天到十六天。公主才学过人,还是由她来题匾吧。”嘿嘿,具体是十五天还是十六天,得看那个月是三十天,还是三十一天。总而言之,偶不掺和。
绮文晃了一下身子,手里的托盘险些滑落。脸上飞红,她的头勾得更低了。
容嬷嬷张着嘴,半天接不上话来。
“我上朝去了,中午不回来吃饭。”高进乘机用她那正处于抽筋期的右手准确无误的抓起炕桌上的点心匣子,飞也似跑了。
扶二嫂蹲在地上,用帕子捂了嘴,剧烈的咳嗽着,脸咳得通红。
“您没事吧?”容嬷嬷走过去,俯下身子,好心的问道,“要不要给您倒碗温水?”
扶二嫂艰难的摆了摆手,继续惊天动地的咳着。
绮文眼角直抽抽,很担心她会把肺咳出来。
“那,奴婢告退。”容嬷嬷恶寒,冲绮文使了个眼色,快步离开。
刚一离开门廊,果不其然,身后爆发出一阵压抑已久的大笑。
驸马爷……嘿,就没见过象他这样的无赖绮文忍住笑,偷眼看着容嬷嬷,只见她脚下微滞,颇是无奈的摇摇头,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
吩咐绮文下去准备早膳,容嬷嬷径直进了内室。
三公主负着一只手站在窗下,听到脚步声,转身挑眉问道:“象吗?”
她摇头轻叹:“不象。吃没吃相,坐没坐相,粗俗顽劣,分明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公子哥儿。题匾的事,驸马爷说由您写就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