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吗?乱说什么?”
“所以,学生才愿意站出来为郭家翻案。”高成坚决的看着他,“恩师,唇亡齿寒。昔日,是学生不成气候,无力为郭家奔走。今日,学生于军中略有声望,再加上,犬子又成了郭家的外孙女婿。高家更有立场为郭家翻案。正如恩师所言,天恩无常。如果高家只知自保,今日不为郭家奔走呐喊,明日高家落难之时,有谁还会为高家奔走呐喊?恩师,死并不可怕,学生怕的是死的不明不白,并且永无沉冤得雪之日,无颜面对高家列祖列宗。”
罗威怔怔的看着他,一时语结。
高成撩起前袍,在他跟前长跪下来,咚咚咚的叩了三个响头,跪直身子含泪笑道:“恩师高义,学生心领了。郭家之祸就是世勋之祸。飞鸟尽,良弓藏。这也是高家躲不过去的劫。如果真到了那一天……”
罗威神色大变,双手用力拉起他,低喝道:“你个憨瓜,胡说什么老夫什么时候说过圣上要……哎呀,你真是气死老夫了。老夫的意思是,郭家当年之事,盘根错节,牵扯到了朝中许多大臣。你常年不在朝中,又是个性子刚烈的,哪是那帮老匹夫的对手弄不好会引火上身啊。老夫准备了这么多年,又跟他们斗了这么多年,好歹也摸出了一些门道,拉了一帮子老兄弟。如果不是有了几分把握,怎么敢告诉你这事?唉,怪不得你儿子能被个小本子吓成那样你平常都教了他些什么怪道理真是气死老夫了。”
高成却听出了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脱口问道:“恩师,您是说圣上他也想为郭家翻案?”
罗威松开他,清咳了一下嗓子,沉下脸哼道:“这里面还供着郭娘娘的灵位呢。你左一句圣上,右一句圣上的,小心这丫头听了不舒服,半夜三更的去找你麻烦。”说罢,目光中带着戏谑,飞快的扫过那一处垂地的黑纱帘幔,背负着双手往外走去。
这就是默认了高成大喜,但还是不太确定,象N年前刚出道时一样,抢身上前帮他打开门,故意苦着脸套话:“恩师,那学生是不是可以让进儿大胆的接了这趟任务?”当然,今日的恩师已非昔日可比,貌似狡猾中多了许多圆滑……
小门一开,一阵寒风夹着雪花吹进了屋里。黑纱、白幡翻转,沙沙作响。
罗威瞪了他一眼,凶巴巴的骂了一句“憨瓜”,答非所问道:“你不是老抱怨儿子跟个闺女一样吗?哼,连个儿子都教不好,一边呆着去学着点,看老夫是怎么****徒孙的。”
“谢恩师……”门又关上了,说话声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