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个典故吗?”
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高进冷笑道:“长官,你当小爷是三岁黄口小儿吗?这都过去多少年来?太祖皇帝年少时坐过的马车,漆色还这般亮丽光鲜,连车辕都是九成新的!”那些簇新的绣带、青幔之类的布艺装修偶就不讲了,反正本来就是经常更换滴。
小绿袍咧嘴笑了,两颗大门牙跟兔儿爷有得一拼:“三驸马好眼光。据内务府说这车刚刚大修过,车辕本来就是新换上去的。毕竟有些年头了,就算再精心养护,也难免材料老化。三驸马,您瞧见那上面的绣带吗?下官听说这些绣带全是中秋节前才给换的。三驸马若是不相信下官之言,自可以去内务府查问。”
丫丫的,滴水不漏,口才不是一般滴好。高进词穷,说不过他,沉着脸朝着这辆伟大的三架马车走了过去。哼,就算是讨个彩头。说不定她坐了这车后,看在开国帝后的面子上,老天真的会赐她一份良缘呢。
小绿袍见她真的老老实实的去坐车,连个屁也不敢放,跟在后面忍不住掩嘴坏笑。呵呵,什么驸马爷,还不是夫凭妻贵吃软饭。三公主不得圣宠,三驸马便是浮云啊。
高进不是大陈朝头一个坐车回府的新驸马,但绝对是头一个坐着女人的车子回府的新驸马。一时间,万人空巷,全京城的老百姓都跑来看这位崔摧的驸马爷。拥挤的人群里,时不时有人怪模怪样的高喝一句倒彩。
前头开路的那五十个宫廷乐师很卖力的演奏皇家圣乐,可惜根本就盖不住这些不和谐的声音。
高进坐在车内,听得是清清楚楚。可恶,这帮狗官凭什么这样作践她!不过,转念一想:我为毛要愤恨不平呢?求仁得仁,这不正是我想要的效果吗?我本来就只是个打酱油的嘛。
头脸冷静了下来后,她便体会到了这辆古董马车的四大好处:首先,四平八稳滴,厚实的软垫显然是新换上去的,坐着很安逸。其次,空间够大,一点儿也不觉得闷。第三,呵呵,车里还备了四色精美的点心和一壶热乎乎的雨前龙井。她刚好饿了……还有,坐在车里,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的人,而外面的人却看不见她。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呵,骏马雕鞍,那叫死要面子活受罪,哪有坐车这么舒服!
等她舒舒服服的享用完茶点,车子也停了下来。
“三驸马,侯府到了。”车外传来了小绿袍的声音。
高进撩起车帘,从车里钻了出来。侯府大门洞开,几乎所有的青壮家丁都出动了。一个个铁青着脸,气的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