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启说道:“爸,没人戴你才更要戴啊,多稀奇。别人都戴了你跟着戴那就是随大流,没意思。”
鞠文启一琢磨,别说,大姑娘说的还挺有道理。
于是这老头儿戴着一副大墨镜下客车,溜溜达达的从屯子西头往自家走,路上遇着人还要停下来跟人聊,鞠敏得推着他才肯走。
一进门,最近情绪一直反常的疯奶奶突然就蹲里屋墙角哭起来,没流眼泪,就仰着脖子干嚎,有点儿吓人,也怪让人心疼的。
她这样,鞠文启也要哭,鞠敏忙劝道:“爸,出院的时候医生都给你说什么来着?情绪别太激动,多休息多养着,刚回家你就跟我奶一块儿嚎,你还想不想好了?”
这话有用,鞠文启硬憋回去,扶奶奶上炕坐好,也没哄奶奶过不多一会儿她自己就好了。
屯子里不少人知道他回来,关系稍微好点儿的当然得过来看看,第一拨过来的就是申志成和他媳妇儿。
夫妻俩挺够意思,鞠文启住院的时候看过一趟,这会儿又来,只这份心就够鞠家人记在心里的了。
闲聊的时候,申志成说起鞠家迁坟的事情,鞠文启还不知道呢,迷糊的问鞠静是怎么回事儿。鞠静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看来迁坟的事情不完,鞠文启是别想安安稳稳的养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