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孩子生下来肯定躲不过挨罚,那就罚呗,只要是儿子罚多少鞠文启都认。
鞠英未语先叹,一脸的惋惜之色,拍着大腿回道:“还是个姑娘。”
鞠文启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之色,伸手摸摸衣服口袋,掏出一个烟袋子颤着手用旧报纸裁成的纸卷烟丝,卷完才想起火柴没了。
“三哥,你也别上火,你和三嫂才三十出头,以后再生呗”,鞠英劝道。
鞠文启叹着气摆摆手:“行了行了,我先回家做饭,咱娘看着孩子我不放心。”
鞠文启住着鞠老爹留下的老房子,不大的草房,特别矮,正面瞅着还有些歪斜,好似风一大就能吹歪。好在老房场地段好,在村子正中间,去谁家串门都方便。
怕疯娘四处乱跑朝别人家的孩子丢石头惹祸,每回出门鞠文启都会把大门锁上,两扇门中间留个空,大人钻不出孩子倒是能,方便疯娘有个事儿大姑娘鞠敏出来喊人。
正开锁呢,屋里传来孩子的哭声,鞠文启一着急差点儿把钥匙捅折。
哭的是二姑娘鞠静。
小姑娘今年才三岁,什么事都不懂,一年多没见着亲妈也不惦记,成天肚子饿了哭渴了哭冷了热了都哭。
“咋回事?你欺负妹妹了?”鞠文启问坐在炕上玩不倒翁的鞠敏。
鞠敏不服气的回道:“谁欺负她了。是她想吃罐子里的奶粉又够不着才哭的。那是给弟弟买的奶粉,不能给她吃。”
一句话正好捅在鞠文启的心窝子上,憋闷的不行。
“不是弟弟,是妹妹”,鞠文启闷声说道:“我熬个粥就去接你妈回来,你把东屋的炕烧一烧。”
一听说妈妈要回来鞠敏乐的连不倒翁也不玩了,没穿棉袄就窜出去抱柴禾。
才五岁的孩子,个儿跟柴差不多高,她抱的倒是稳当,可见平常没少干这活儿。
熬好粥,鞠文启又嘱咐鞠敏晾凉一碗端给奶奶便提溜着两个铝饭盒出门了。
走过村东头的时候他留下一饭盒的浓稠小米粥给孙家老头儿,从他家借来一辆牛车。
牛车吱吱扭扭下坎爬坡的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地方。
这是一个小山坳,不着风,在里边儿搭一个草棚子倒是比在外边暖和不少。
这一年多张永梅换过不少地方,这里是第九个了,选择这里生产就是看中这里不着风,自己能少遭些罪,不落下月子病才不耽误种地干活养孩子。
鞠文启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