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怔,放下手来。
噶尔赞波逃离的方向,正有三人徒步走来,走得不快,却每一步都露着杀意。
为首的那人肩上似乎扛着什么,纤细的身子挺得笔直,一身红衣似血
李长夜倏然变色,立即催马奔去。
此时,那人剑起横掠,向着她跑去的噶尔赞波一行人中最前一排的战马齐齐向前跌去。
噶尔赞波没有随着战马跌倒,他及时跃起,绕开那三人企图继续逃窜。
横掠的一剑剑招未老,便斜斜刺出,恰好封了噶尔赞波的去路。
第三招,便指向了他的咽喉。
李长夜勒停了马,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
红衣似血,那一身红衣确实是血染的,这么多的血,显然她肩上那人已经死了。
她脸上木木的,仿佛被人剥去了表情。
她用剑指着噶尔赞波,语气平静无波:“他死了。”
噶尔赞波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闪烁了一下。
她继续说道:“你的儿子死了!”
噶尔赞波看了一眼她肩上的人,道:“本相没有想要他死。”
她扯了扯嘴角:“你的儿子死了,你的十三个儿子,都死了。”
噶尔赞波这才变了脸色。
“你也该死了!”她说完,刺进了他的胸膛。
亲兵们怒吼着扑向她,被欧阳徐、崔离等人挡下。
李长夜忙翻身下马,朝她跑去。
她刚收了剑,剑尖斜指向地,一双眸子专注地看着噶尔赞波。
“迟迟!”李长夜到了她身旁,却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
她好像没看到他似的,只顾盯着地上的噶尔赞波,直到他咽了气,才抬起头,目光搜寻,仿佛在找下一个目标。
“迟迟……”李长夜小心翼翼地握住她持剑的手,向崔离使了个眼色。
崔离上前,伸手向她肩上。
她迅速避开,目光锐利地看了崔离一眼。
李长夜轻轻掰开她的手,将剑拿了下来,柔声道:“迟迟,你累了,把阿乔给崔离吧?你这样扛着他,他也不舒服”
她突然笑了起来,道:“他都死了,哪里还知道舒不舒服?”
听这话,神智分明是清楚的,可一双眼睛,却沉沉地不知落在何方,看得李长夜一阵心惊。
不止心惊,更加心疼。
“他已经死了,你就放下他吧。”李长夜轻声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