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头,道:“因家父病重,家中少有访客,那日欧阳徐带着一名女子上门,说要拜访家父,他在江湖上颇有地位,小人就迎了他进来……是他们!是他们勾结吐蕃人陷害小人!他们想谋夺小人家财!”
龙椅上沉默片刻,淡淡道:“仔细说说那天的情况!”
南宫狩心中一喜,精神越发振奋。
“……小人心有防备,不让他们接近家父,欧阳徐便心计,派了他的女人来勾引小人”
殿内寂寂冷冷,只剩了他一人的说话声。
“……小人心系家父,没有上钩,那女人便恼羞成怒,动起手来……小人和家人奋力相抗,眼看就要拿下那女人,不料欧阳徐竟暗中诬告小人通敌叛国,引了官兵过来”
南宫狩突然“咚咚”地磕了两下头,语气悲愤至极:“小人真的冤枉,陛下明察!”
话音落下后,半晌没有回音。
殿内悄然,他趴在地上,只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忽然,脚步声响起。
不轻不重,不缓不急,不过一会儿,他就看到了一双祥云纹的皂靴停在眼前,目光稍抬,玄色衣摆上,灿灿金线绣成独一无二的尊贵图纹。
“眼看就要拿下?”冷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南宫狩打了个寒颤,忍着莫名的战栗,哆嗦着答道:“是……小人、小人家传刀阵……重伤”突然一股巨大的恐惧自心底升起,他瞬间失了声音。
“拉他起来!”他听到皇帝陛下吩咐道。
很快,他被架了起来,也终于看到了天子真容。
桃花美眸,绯红薄唇,生得一副风流俊美的好相貌,此时却覆了一层霜,眼底幽暗冰冷。
“勾引你?”他冷冷地勾了勾唇。
“噌”
刺耳声响,他突然拔出身旁卫士的佩刀。
南宫狩还没反应过来,便觉腹部剧痛。
他看到尊贵俊美的天子将染血的佩刀随手丢在地上,接过内侍递来的帕子缓缓地擦拭着手,语气淡淡道:“钟迟迟,是朕的女人!”
……
南宫狩的尸体被抬了出去,殿内血迹也迅速被清理干净。
李长夜丢了帕子,负手立在原地,目光越过殿门,落在未知的远方。
崔离仍旧站在一侧,静静等待他开口。
“你亲自跑一趟”李长夜缓缓开口,仿佛有些难以决定。
“是!”崔离低头应道,语气平静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