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越笑了笑,照着吩咐了下去。
解决了回宫的紧迫感,钟迟迟觉得轻松了一些,问道:“你从哪里知道的沙莲?”
沙莲只是一种传说,就连杨月眠说出来的时候,也只说是传说中的一种花,至于饮人血而生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杨越笑道:“或许与娘子系出同源。”
钟迟迟抿唇不语。
杨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听闻娘子剑法精妙,某亦自幼习剑,可否领教一番?”
钟迟迟知道今天这一遭难免要被他牵着走一段,便淡淡点头。
杨氏数百年世家,杨越所用,便是一件小物,也都不是凡品。
然而他让人取出的两柄剑,却是很普通的青钢剑。
看到钟迟迟意外的眼神,杨越笑道:“人择剑,剑择人,没有遇到命定之剑,用什么都一样!”
很多人是有这种奇怪的癖好,钟迟迟虽然不以为然,也没放在心上,接下了青钢剑,连起手式也懒得做,朝他抬了抬下巴:“请!”
杨越的武功应该不差,但跟她比还是差远了,所以她没怎么放在心上。
然而他的起手一招出来时,钟迟迟却变了变眼神。
“请!”他含笑道,眼中仿佛胜券在握。
剑过五十招而止。
钟迟迟垂下剑尖,沉沉地看着他,问道:“你的剑法,是谁教你的?”
杨越亦垂下剑尖,几乎与她一模一样的姿势,道:“这是我杨氏祖传的剑法。”
钟迟迟目光一利,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杨月眠是你什么人?”
杨越忽地怔愣。
这时,门外脚步声略带匆忙。
杨越微微蹙眉,道:“何事慌张?”语气隐隐威赫。
门外家仆仿佛敬畏:“奴奉命至江陵王府传信,未料圣驾微服”
“哐当”
钟迟迟将青钢剑一丢,倏地一下,没了人影。
……
钟迟迟一阵风冲进灵堂,左右看了看,问道:“李长夜呢?回去了?”
她跑得太专心,没留意王府内外的动静,现在停下来一看,似乎是没有皇帝陛下随行高手在……
李长暮点头道:“听杨氏家人传完口信就走了。”
钟迟迟忍不住扶额。
走得这么急,看来真的很生气啊……也难怪,说谎被抓了个正着,皇帝陛下面子里子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