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现在的姿势还不够贴近他,不能弥补这些日子缺失的温度。
他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只用一只手松松地牵着缰绳,另一只手紧紧圈住她,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这几日秦州军情紧急,每日十来道急报,寡人一直同诸相、大将军等待在紫宸殿议事,今晚终于得了空出来,迟儿等急了么?”
“谁等你了……”钟迟迟嘟囔了一声,惹来他一阵低笑。
侍卫们都被留在了常乐坊北门口,只他们两人同骑,悠悠荡荡地沿着深夜无人的长安街道信马而行。
他伏在耳边窃窃私语:“……噶尔赞波亲自领兵,摆了个古怪军阵,李初一时不防,败下阵来,又不幸中了流矢,重伤在身”
“李初受伤了?”钟迟迟心中一惊。
他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道:“是,重伤昏迷了三日,今天送来的急报中总算醒了迟儿在想什么?”
钟迟迟收敛心神,道:“我在想那个古怪军阵。”
他目光含疑,却没有追问下去,道:“秦州那边画了大致的阵图送来,朕让道一拿去研究了”微微一顿,“迟儿可要参详参详?”
钟迟迟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他高兴得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赞道:“迟儿可真是朕的贤内助!”
钟迟迟轻哼道:“我就是对那个古怪军阵感兴趣而已!”
他纵容地笑了笑,又絮絮地说起了别的:“……李初重伤,要再指派一将去秦州……弘文馆馆选在即……”
钟迟迟默默地听着,感觉他覆在自己手背的手心越攥越紧,甚至闷出了汗。
终于,宫门在望时,他语声一顿,问道:“听辛别说,你在用药……是不是……”
夜色下,宫城巍峨华美,如在云端。
他低语在耳畔,伴随灼热气息轻拂。
没有一贯的慵懒暧昧,带着一丝不太确定的惊喜,又仿佛有些小心翼翼。
钟迟迟沉默着等喉咙发堵的感觉褪去,才若无其事地说:“沈三知就喜欢给我开些没用的药,我也不好拂他好意,就随意用着,碰巧被辛别看到,顺口拿来堵她罢了。”
说完这些,才发觉自己解释得有点多,反而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李长夜何等敏锐,她刚说完,他便笑了起来,笑得整个身子都在震动,震得她心里既酸涩,又莫名欢喜,仗着他在身后看不见,悄悄扬起了唇角。
刚刚扬起,又沉了下来,钟迟迟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