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从江陵王府搬出来了?”李长夜问道。
双眸笑如新月,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
钟迟迟忍不住睨了他一眼:“跟你有关系吗?”
李长夜圈住她的腰肢,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谄媚笑道:“迟儿打算搬去哪里?含凉殿还是浴堂殿?绮绫殿也可以!”
钟迟迟“噗嗤”笑道:“我搬回常乐坊啊!一个人住多自在!”
他笑眯眯地说:“大明宫现在不也只有你一个主子?”
钟迟迟瞥了他一眼。
皇帝陛下很不要脸地说:“寡人也是伺候迟儿的!”
钟迟迟笑了笑,没有应声。
这时,宫人从中庭进来,道晚膳已经摆好,钟迟迟顺势从他怀里起身,谁料他手臂一收,又将她拉了回去,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常乐坊这么个小宅子,怎么修炼?”
钟迟迟笑容缓缓敛起,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他低低一笑,在她耳垂上轻轻吻着,宫人见状,纷纷低头退下。
“听说江陵王府的乘风楼改建成了乘风台?”他语声低柔缱绻,“乘风台可有望仙台高?”
钟迟迟没有躲避他的吻,可也对此毫无反应,淡淡笑道:“天子摄天下事,陛下要干涉我,我是不是拒绝不了?”
他轻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低声道:“寡人只是想讨好迟儿……”
她目光清冷地看着他,道:“我的事,于国事无关,不怕陛下知道,但这是我自己的事,也不希望陛下插手!”
李长夜眉心微蹙,语气中流露出不悦:“朕难道不是在帮你?”
钟迟迟扯了扯嘴角,问道:“依我看来,大明宫的铜鉴阵和金钟阵还有很多漏洞,陛下需不需要我帮忙?”
他目光骤然一缩,如漩涡急转,晦涩莫测,捏着她下巴的手也猛然收紧。
钟迟迟蹙了蹙眉,拍下他的手。
他忽然又笑了起来,柔声道:“搬去了常乐坊,傅师言再来找你叙旧的话,也方便一些,是不是?”
钟迟迟眼神一利,倏地转向辛别。
“不是辛别告的状”他再次将她的脸转回来,唇角微勾,目光含冷,“也不是云定安!昔日棋圣傅师言,在江陵王府外足足等候了三个时辰,终于感动了我们钟娘子将他请进门,如此不加掩饰的痴情,朕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呢!”
钟迟迟冷笑了一声,道:“陛下这么羡慕做什么?把你那些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