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再有钱也禁不起这样的惦记,因此欧阳徐一找上他,他便迫不及待应下了。
长安城谁不知道钟娘子是皇帝陛下心尖尖上的人,金富贵只盼着早日办好钟娘子的差事,把自己从这破官司里摘出来。
抱着这个信念,金富贵是十分肯出钱出力的,每天五两工钱,聘了五十人下水打捞今天已经涨到十两、一百人了。
可惜的是,从昨天傍晚起就开始下大雨了,下到了今天午后也不见要停。
这样大的雨,连河水都涨了不少,打捞进度更是因此耽搁不少。
钟迟迟虽然干净清爽地站在亭子里,心情却一点都清爽不起来。
正焦躁着,忽觉西面方向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马蹄声。
钟迟迟回头望了一眼,蓑衣斗笠,单人单骑,自雨幕中策马奔来,看不清面容,只觉身姿矫健,气宇非凡。
待来人停步下马近前,摘了斗笠,才发现是崔离。
“突降暴雨,陛下不放心钟娘子,遣我来看看!”崔离眸光沉静道。
钟迟迟打量了他一眼,笑道:“还没来得及谢过崔将军请客呢!这回一起谢了!”
上次她和沈三知从醉云楼吃完饭谈完事出来,却被酒楼掌柜告知,醉云楼东家亲自交代过,只要是她来了,无论带多少人,都不能收钱。
细问之下,才知道醉云楼的东家是崔氏子弟,而交代的人,正是崔离。
钟迟迟想了一会儿就想通了,看来崔大将军还是觉得她没银子了,又答应了不告诉李长夜,只能用这种方式略尽微薄之力。
这样的好意钟迟迟还是愿意领的,可惜一直忙到现在才见到崔离。
大概平时她和崔离没好好说过话,这回正经谢他,他竟有些别扭。
目光闪烁了一会儿,落到她身后,又是一脸正经。
不用回头,钟迟迟也知道是冯沐晨和欧阳徐过来了。
“河水暴涨,恐水流湍急,下水太过危险了!”欧阳徐道。
钟迟迟皱起了眉。
欧阳徐的意思她明白,可是这场雨要下到明天早上才停,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要让她束手无策地待到明天早上再说?
崔离看了她一眼,道:“让民夫都回去,我带着羽林郎下去就可以了!”
冯沐晨当即阻止道:“水下不比一般,就是你们练过武,下了水也施展不开”看了钟迟迟一眼,“钟娘子说呢?”
瞧他横眉冷眼的模样,心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