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所以陛下为了弥补你阿爹的生前遗愿给你夺情了?”
云定安用力抹了抹眼泪,挺起身板道:“定安一定不负陛下和阿爹厚望!”
钟迟迟笑了起来。
李长夜哪有空厚望这么个孩子?
提拔她做了奉宸卫中郎将,又将云定安放进奉宸卫不过是用这种方式把云定安安排在她身边而已
那岂不是她想观察云定安就得进宫当值?
这厮还真是好计算……
钟迟迟笑着摇了摇头,问道:“陛下召我什么事?”
云定安神色严肃道:“承恩公府王二郎御前状告钟娘子强抢财物!”说完,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钟迟迟乐了,伸手一捞,将他腰间悬挂的玉佩捞在手里,一边躲着云定安的扑抢,一边笑道:“行啊!你也去御前告我吧!”
云定安自然是抢不过她的,又自觉身负重任,不敢耽误,只好忍气吞声地先带她进宫。
钟迟迟原本就打算着今天进宫一趟,毕竟阿白还在宫里呢!
……
一进紫宸殿,便看到地上跪着一个人,正唠唠叨叨地哭诉着委屈。
皇帝陛下则低头专注地写着什么,也不知有没有认真听那人的哭诉,却在她走近门口时,突然抬头搁笔,目光灼热地注视着她一步步走近。
钟迟迟刚迈进殿门,便见他双眸微弯,抬手招呼:“迟迟来了,快过来!”
笑容可掬,语气一如既往的亲昵,丝毫没有被她冷落拒绝多日的样子。
但另外一个人就不一样了。
一听到皇帝陛下的唤声,猛然回头,怒目而视,要不是还顾着场合,恐怕就要冲上来咬她了。
钟迟迟忍不住叹了一声。
昨天还“钟哥”、“钟哥”地叫得亲热,一转眼,就当她是仇人了。
真是人心易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