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至深夜方散。
除了交谈一些洛阳的公务与军情,谈及的两国使者之事,却没有明显的眉目。
白诩也曾多次试探,但这两国使者十国默契的守口如瓶,对白诩都不肯多言半字。看来他们是拿定了主意不见兔子不撒鹰,非得是亲自同楚天涯面谈才肯吐露真心。
也就难怪何伯要派秘使将楚天涯请来了。
当晚,萧玲珑趁楚天涯还在与白孟二人商谈之时,十分果断的先睡在了侧房。
楚天涯可就纳闷了,至从奇袭真定归来之后,萧玲珑是恨不得每时每刻与他腻在一起,今日却是为何耍起了小性子?
楚天涯去敲她的门,萧玲珑在里屋道:“天涯,我今日就睡这里,你且歇息去吧!”
“呃?”楚天涯恍然一怔,不知所已。
这时他听得身后传来两声“笃笃”的声响,回头一看,何伯便站在屋檐下,映着星光,脸色阴沉。
楚天涯好奇的走过来,“老爷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哼,你还有脸说?”何伯几乎是头一次冲楚天涯发火。
楚天涯更是迷茫,“我干什么了?”
“你自己干的事儿,自己莫非不清楚?”何伯又好气又好笑,扬起拐杖来作势要对楚天涯打下来。
楚天涯不禁笑了,“老爷子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啊?”
何伯将拐杖重重的顿下,“你也是快当爹的人了,却这般不懂得心疼照顾人,还让你媳妇骑着马陪你日夜兼程千里驱策若有闪失,你爹娘和祖宗泉下有知,皆不饶你!”
“什么?!”楚天涯顿时大为惊喜,“郡主怀孕了?!”
“还真是个愣小子!”何伯都要气乐了,“你居然半点没发觉?”
“我我没啊!”楚天涯一时有点无措,“这什么时候的事?”
“哎!”何伯被气得哭笑不得,“这种事情,你还要问别人不成?”
“哦?哈哈!”楚天涯既惊且喜,“是我糊涂,是我糊涂了!哦,老爷子!你今日找我要的宫娥,是要来伺候郡主的吧?对,对,应该,是应该!”
“哎,真是拿你没办法!”何伯摇头而笑,“怪只怪你娘死得太早,也没人教会你这种事情。你听着,即日起,你不许带着郡主到处瞎跑了,更不许舞枪弄棍骑马打仗,否则我就得替楚老爷收拾你了!”
“是是是,一切全听老爷子的!”楚天涯兴奋得搓手、垛脚,“我去看看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