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走后,耶律余睹就将楚天涯拉住了,好一番长谈。
至从昨天二人在小石桥彻夜长谈之后,耶律余睹已然将楚天涯当作了心腹。他今天还当着童贯的面极力拉拢楚天涯,其实也是用心叵测就是要断了楚天涯的南国后路,让他心死塌地的跟着自己干。
楚天涯又何尝不知他的险恶用心,哪会真以为他会那么好心,帮自己解了围、又在童贯面前极力的吹捧。
二人名为联合,其实各怀鬼胎。但眼下有一个目的却是相同弄死童贯!
于是今夜,二人再次长谈了一番,只把明日出城射猎的任何细节都给考虑到了。目的,就是要让童贯单帮,然后以快的速度割下他的人头,逃之夭夭!
对于那几个目前还陷在太原牢城里的女真军士,耶律余睹根本就不在乎,全没把他们当回事。
相反,童贯却是挺上心。离了摘星楼后便亲自去了一趟府衙,交待府吏们休要委屈了这几位“贵使”。等风头一过百姓们的注意力转移之后,便交点罚金将人放出来。休要因为一个贱婢,而伤了两国和气。
临至半夜,耶律余睹总算与楚天涯商议妥当,连明日北逃的路线都选择好了。楚天涯的心中也是早有算计,假意说要去军队武库替耶律余睹挑两把好弓、几壳上等的羽箭。
耶律余睹听了就笑,说我等北国武夫,就连睡觉也是兵不离身。弓箭等物时常随身而行。楚天涯便道,贵使既为上将,所用兵器必然不是普通货色,可否取来一观,以开眼界?
耶律余睹哪会生疑,还挺得意的取来了自己的全套装备,一一拿给楚天涯来看。并逐一为他解说,说此甲曾是我在辽国时立下战功之后,天祚帝亲自赏赐的至上宝甲;此弓名为逐月,乃是奚族的镇族之宝,那一日某击破了萧干所部后亲自剿获的;这些雕翎劲矢,全是金国的名工巧匠所特制,虽穿石破金不在话下!
楚天涯的眼睛,就落在那几壶羽箭之上。他取了两枚拿出来细细的观瞻,然后便啧啧的称赞道:“不错!女真族不愧是马上的民族,他们的箭矢竟然制作得如此精良!”
“那还用说!”耶律余睹得意的笑了起来,“至从投效金国后,某拜为上将。所用羽箭,全是军中的军手匠人所特制!你看,这些箭矢上全都刻了某的名字!哦,你自然是看不懂,此乃契丹文!”
楚天涯讪讪的笑了一笑,“的确,末将不识契丹文。此箭如此精良,不知贵使可否赏赐几枚给末将收藏把玩呢?”
“那不行!”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