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错人了!”楚天涯大声辩解。
“错不了。”黑暗中发号施令的那人,这时走上前站在了楚天涯的面前,冷冷道,“楚天涯,金国奸细!”
“什么?”楚天涯已经被人摁得弯了腰,抬头看着眼前那人,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穿一身上将袍铠的老者,一脸的络腮大胡已近灰苍,狮鼻虎口铜铃大眼。看那年岁已是临近六旬,却依旧粗犷彪野,神情似虎威厉十足。
“老将军,你肯定是弄错了!”楚天涯胳膊被拧着疼得冷汗直流,正待再要辩说,那老者一摆手,旁边两名小卒将楚天涯嘴堵上,再用一个黑头罩将他给套住了。
“少废话带走!”
楚天涯心里当真窝火憋屈了,现在是挣扎不动辩解不得,估计得是要倒大霉了!不会是马扩,真的出卖了我吧?
一群人推攘着楚天涯走了一段路,仿佛是进了一间屋子,听得门被摔得响。然后有人将楚天涯摁得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再用绳子将他的身躯腿脚和椅子绑在了一起。
“真是倒了血霉了!”楚天涯心中直叫苦,“以前都是我将犯人绳之以法,却没想不到我楚某人也有今天啊!”
“休得叫嚷,否则一刀结果了你!”有人伸手扯去了楚天涯的封嘴布,然后四周突然就陷入了一片宁静,没了半点声响。
楚天涯渐渐冷静了下来,侧耳倾听,房间里似乎还有人,但肯定人数不多,大约就是一两个。
“你们究竟为什么抓我?”楚天涯试探的问道。
“你这奸细,还敢来问?”是那老将军的声音,他一声一字如惊雷般厉斥道,“你身为宋人,甘为金国走狗。前来窃取军机也就罢了,还鼓动唇舌策反我军将校。若不将你凌迟万剐悬尸城门,怎能以儆效尤?”
“一派胡言!”楚天涯厉声斥道,“我何时窃取军机了,又策反了哪员将校?”
“还在嘴硬!”老将军怒声喝道,“你以为你的那点小伎俩能瞒过太师?近几日来你的所作所为,一切全在太师掌握!马扩小贼都已经全部招认了,你还敢不认账?”
听到这里楚天涯心里着实惊骇了一回,但马上又出奇的冷静下来,飞快的盘算道:不对啊,如果事情真如这老将军所说,马扩都已经招认,对付我这一个无名小卒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直接一刀砍了岂不干脆,又何必松开我的口封和我废话?
“眼前这情景,我怎么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初,我不就是经常这样去审问犯人吗?诈他说同伙已经招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