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次,简直可以说是“光宗耀祖”了。
兴奋之下的江老三就差跪下来抱着楚天涯的腿,管他叫亲爹了。楚天涯嫌他唠叨,差使他自己去军队报到顺便将户籍交给长史衙堂,自己却回了家里。
虽然军队明文规定,军中将士只能由军队统一安排住宿,不得私自在外留宿。但楚天涯所在的这一支是童贯的贴身近卫,既然已经驻进了城内,也就没管得那么严了。因此,这些胜捷军的兵老爷们,才在太原城中大名鼎鼎。倒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威风霸气,而是他们个个都精通于吃喝嫖赌,而且都是挥金如土的豪客。
主管后勤的火头军,因为时常要出入市集采购军队所需的物资,因此更加自由。这可能是唯一让楚天涯满意的一点了,至少不那么拘禁,也方便今后行事。
一路上,街坊邻人们看到楚天涯穿着一星猩红军服,头戴毡帽腰悬佩刀,俨然一副军头的打扮,纷纷诧异,自然也有不少人上前来曲意奉诚溜须拍马。楚天涯好不容易才将他们都打发了,回到了家里。
何伯仍像往常一样,坐在后院拱门的台阶上晒太阳,杂乱的灰白胡子,一身破旧的青色布衣,旁边摆着他常不离身的拐杖,怎么看也就是个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糟老头。
楚天涯径直朝他走了过去。
何伯仿佛是在打盹,这时醒了过来抬头一看楚天涯,顿时就咧露出两排黄板牙来,笑道:“恭喜少爷啊,荣升军将了。”
“只是个专管牲口的区区军使。”楚天涯也不多言,挨着他坐了下来。
何伯侧目看着他,似笑非笑,“少爷,似乎有许多话要同老朽讲?”
“没有。”接连奔忙了两天的楚天涯,这时才稍稍放松一点,吁了一口气靠在墙沿上,说道,“你老以为,我肯定会追问你的过去与来历。对吗?”
“你难道不想知道?”
“想。但我不会问。”楚天涯笑了一笑,按着膝盖站了起来,说道,“该告诉我的,你自然会告诉我。不愿意说起的,我再苦苦相问你也不会讲。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强人所难?”
“少爷,你最近变化很大。”何伯不轻不重的说了这一句,刚刚走出两步外的楚天涯站住了脚,心头也莫名的微微一颤。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楚天涯无所谓的笑道。
“最近少爷的转变,非是一般的大。”何伯在楚天涯身后,用他沙哑的声音说道,“但,正如少爷所说,该告诉我的你自然会说;不愿意说起的,老朽纵然是问了,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