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已经获救,纵然白诩等人此前对楚天涯有任何怀疑与偏见,事实胜于雄辩,现在他们不得不对楚天涯刮目相看了。
“楚兄,薛某此前对你多有怀疑与腹诽,并出言不逊,还请楚兄大人大量,莫要挂怀。”薛玉正色对楚天涯抱拳道,“今后楚兄若有差谴,薛某赴汤蹈火,甘为驱策!”
白诩依旧是笑呵呵的,摇着手里的范阳毡帽笑道:“薛三哥从来都是知恩图报一诺千金,楚兄你快领了他的情。否则,他必然寝食难安。另外,这几许黄白之货还是请楚兄收下吧,为救薛三哥,官场牢城上下的打点你也要花销,总不至于让你破费。”
说罢,白诩将此前的三颗金锭拿出来,要送与楚天涯。
也就是在这时候,他们对楚天涯的称呼都改了,此前是生疏叫他带有嘲讽意味的“太保”诨号,现在是“楚兄”。
“金子我就不要了。其实,我非但没花钱打点,还得了一笔赏赐,因此并不亏本。此事不必再提。”楚天涯不以为意的笑了一笑,“不过嘛,薛兄弟欠我的人情,我就不客气的领受了。我没你们想像的那么急公好义高风亮节,我救薛玉并非是无所求。今后,我是一定会要你们报答我的。”
薛玉精神一振,正色抱拳道:“楚兄只管吩咐!”
白羽收起了金锭,说道:“楚兄救了我们的兄弟,便是七星山的恩公。但凡楚兄有事差谴,我全寨上下必定全力以赴!”
“不是现在。”楚天涯也不客套绕弯子,直言便道,“实话跟你们说了吧,金国即将南下侵宋,兵分两路,一路出平州攻占燕山府,袭卷河北;另一路,则会北出云中,南下直捣东京,太原府就是他们这一路的绊脚石。所以,太原不日即将陷入兵火之中!”
“什么?”白诩、薛玉和那白衣女子都吃了一惊,“你是如何得知的?”
“这你们就不必问了。”楚天涯眉头紧皱,脸色严肃,“这样的大事,我岂会拿来说笑?我之所以救薛兄弟,一来是想请你们联合太行其他各寨的义军,到时候帮助抵御金兵防守太原;另一层用意,是想借此接近童贯,看有没有可能让他率领胜捷军镇守太原。”
白诩与薛玉再度面露惊疑之色,“原来如此!楚兄,真乃义士!”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楚天涯淡淡道,“我生在太原长在太原,金兵要毁我家园、夺我财产、杀我性命,我这么做也只是想求条活路,当不起‘义士’二字”
“楚兄真性情不矫作,小生佩服。”白诩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