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了南瑾半天,他依然不动如山,流苏无奈,只能用汤匙一口一口地喂着,不少汤汁顺着下巴就留下来,好多都没喂进去。流苏想了一下,把汤汁吹得有些温了,她喝了一口,掐着南瑾的下巴,嘴对嘴,一口一口地喂下去
一大碗汤汁都让她给喂下去,流苏用袖子擦擦他唇边的药汁,这才放心下来,起码有些用处
一点点也是好的
流苏又去外面取了雪水回来,她早先有先见之明,包袱里有几样补血的药材,这儿条件简陋,她也顾不上去许多,放在灶上熬起来,等他醒来再喝,等明天
天亮了就可以下山了,到时候再帮他好好补补
他的身子那么虚弱,定要小心调理。
流苏忙上忙下好一阵,南瑾依旧昏睡着,她坐在火堆旁边,听着岩洞外呼啸的寒风,心里忐忑不安着,火花一簇一簇地闪着,应着流苏苍白的脸如蒙上一层薄薄的红光,清秀的小脸布满了疲倦还有担忧。
狂风咆哮,暴风雪肆虐,偶尔听见山顶积雪轰塌的声音,更让人惴惴不安。
夜色最能加深人的恐惧,特别是南瑾还昏睡着,她一个人守在岩洞里,分外觉得恐惧。
她食不知味地啃着干粮,刚刚还饿得很,可忙了一阵又不饿了,什么胃口也没有,她硬是逼着自己把干粮咽下去,补充体力。
等药熬好,流苏这才收拾一切,把如玉准备的衣裳全部拿出来,想着上床休息,等天亮之后下山,倏然大惊,只见南瑾平静地躺着,脸色却潮红,一反刚刚的苍白,整个身体滚烫得如火在烤着一般。
“南瑾”流苏触手,好高的温度,他发烧了,而且来势汹汹,流苏慌了手脚,在雪山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让南瑾能舒服点,她撕了一大块衣裳, 利用雪山,煮温了,一遍一遍,耐心地擦着他脸,覆着额头,企图让温度降下去。她不敢一下子冰水,怕南瑾身子受不住,他的脸色一直浮现着不正常的潮红,看得她心都凉了。
虽然着急,她还是很快就镇定,细心地观察着南瑾的状况,不敢睡了过去,直到他额头上的温度不那么热,她才松了一口。
温度退了下去之后,他的身子又有些冷了,冷热交替,她明白那种痛苦,早前在寒潭她就受过那种折磨。
流苏把衣裳全部盖在他身上,也钻进去,躺在南瑾身边,犹豫了一下,把他整个身子都抱入怀里
他身上很冰,冻得流苏嘶牙咧嘴,激灵灵地打了寒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