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这叫什么,不过可以吹的。” 老板见来了生意,双眼一亮,急忙拿起那东西,放在嘴边做势欲吹。 “别!” 孙恒伸手一拦,他那几个月来一直僵硬的脸上,竟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给我就行了,多少钱?” “五个大钱!” 老板手指一张,五根手指在身前来回晃了晃。 “那算了。” 孙恒笑意收敛,把手里的东西放了下去:“太贵了。” “别啊!” 老板声音一促,这东西是他在镇里街上捡来的,看孙恒喜欢才出的高价,自然可以打折:“你能出多少?” “二钱!” 孙恒沉思片刻,伸出两根手指。 “太少了吧!” 老板眉头一皱:“再加一点,你这价钱,我根本就挣不到钱,还要倒贴路费!” 孙恒面色不变,再次增加一根手指:“三钱,不能再多了,再多就算了!” “成交!” 老板一拍大腿,表示买卖谈拢。 孙恒收好肉条、酒水,手里拿着那埙把玩。 放在嘴边一吹,呜呜之声响起,虽然不成调,但依旧让他眼露笑意。 至少,有了它,以后无聊的时候,也可以有点事做了。 前世的孙恒,也会吹奏乐器,虽然只是自娱自乐,却也是一个爱好。 此世日子过得艰难,倒是可以用它调剂一二。 ………… 并不是每一个山民都是老实努力过日子的人。 就如那黄世友,除了挣钱之外,仅有的爱好就是喝酒、聚赌两样。 栾启山下的生活,压抑无趣,尤其是冬日,不仅大雪封山,往返城镇也十分不便。 再加上铁线藤的巨大缺口,两位师傅的严令,就算是一元初始的年关时间,也没有几个人得了假期,返回城镇。 那么多人长时间聚集在一起,自然会让某些人想着法子找乐子。 就如此时,在一个房屋里。 十几个山民和过了八年的药铺外务长工,正自围城一团,在那里拼命的吆喝。 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固定的赌场。 “来……来……,压大压小?离手不改啊!” “开!” “四五六,大!” “我艹!连开六把大,姓赵的,你是不是耍手段了!” 黄世友看着自己面前的赌资一点点的渐少,已是急红了双眼:“等一下,下一把我来掷!” “你掷就你掷!” 对面一人把骰子、骰盅甩了过来,满脸的不屑:“愿赌服输,先把钱拿来!” “给!” 爱赌之人,都十分注重赌品,黄世友咬着牙把自己面前的一部分大钱推了过去,摇晃骰盅,再次开始对赌。 “压大压小,压定离手啊!” “大!大!大!” “小!小!小!” “开!” “五五六,还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