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流逝,1681年6月,整个东宁府如何上了发条,短重炮列装工作不断加紧。
郑克臧每日都会前往火炮工厂,检查短重炮铸造质量和数量,因为很快就要进入七月,得去海上迎接施琅。
好在有了蒸汽机以后,东宁制造总局铸造工艺和效率更上一层楼,又彷制了好几台优质的卧式镗床。
加上优质的钢材,火炮工厂的铸炮速度奇快,郑克臧预计,七月末,明郑水师就可以完全列装短重炮了。
趁着这段时间,郑克臧常常与朱天贵讨论适合水师的新战术。
战术要根据武器来定,郑克臧想起了英国人短重炮战术,便告诉他:
“尊士,如果你想发挥新炮的全部实力,便要学会扬长避短。”
“王上,我明白,就是要迅速与敌舰拉近距离!”
朱天贵这阵子在郑克臧指示下,在海上袭击了一些荷兰和西班牙的商船,几轮下来,也知道该怎么使用短重炮了。
就是苦了荷兰人的商船,沦为了朱天贵的训练目标。
“尊士,看来最近的保护贸易行动,令你大有长进,你要记住,一定要占领上风位,才能更快拉近距离!”
“明白,我的王上!”
正当两天进行激烈讨论之时,侍卫毛兴突然慌张打扰:“王上,国太她......病倒了!”
“什么!快备马车,随我去北园别苑。”好歹是祖母,虽然感情一般,但该尽孝的还是要做到位。
郑克臧也很惊讶,他是不清楚董国太死期的,因为这种事还没有列入1681年大事记。
生老病死再所难免,这三个月,董国太这个白发人送走了两个黑发人,尤其是郑聪的死对她打击挺大。
郑聪的所作所为,令她羞愧至极,她自诩家教很严,结果儿子们都是这尿性。
老太太心里一时想不开,便病倒了。
很快,疾驰的马车带着郑克臧来到老太太的病床前。
只见老太太面色苍白,已是一副风前残烛的模样,令人心生不忍。
似乎是知道郑克臧过来了,老太太突然苏醒,一把抓住郑克臧的手,把他吓了一跳。
气若游丝却坚定的声音缓缓传来:“钦舍,是老身对不住你,没拦住那几个畜生!”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是大非面前,她无法袒护自己的儿子们。
当然,她的儿子们会成为这样子,她作为母亲,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