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丈夫穿的干净一些的妇人,想起那个从小就教那个少年做人要对的气自己良心的男人,想起那个在山上打猎遇到野猪毫不犹豫奋不顾身牛护犊子一般将少年扔到树上而一个人去宰杀野猪只为让少年和妇人吃上肉的英雄,想起听到少年要娶媳妇高兴的好几天失眠将家里唯一的牲畜宰杀准备给儿子办酒席的夫妇,想起那个任性少年一心要去外闯荡而在拖拉机后面挥泪狂追一路的夫妇,想起一家三口不舍泪水绽放的那个洒满金黄色光芒一次离别却成为永别的最美黄昏。
在同样夕阳西下的时刻,这个仰着头往肚子里灌酒的年轻人却呛的将即将咽下去的酒水一口喷了出来,洒落在地上的酒水中却泛着嫣红的色彩,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悲伤都在这么一瞬之间化成了难以抹去的仇恨。
只有仇恨,是的,只有仇恨,可是眼角滑落的那温热的液体是什么,是眼泪吗?
不是说好了,眼泪已经流干了,再也不会流泪了吗?
那个有着与年龄不符的银灰色头发的年轻人紧紧的抱着膝盖,肩头剧烈的抖动着,哭的无声,无尽的思念和悲痛化作相思的泪水,在每一个莺飞草长,落叶纷飞的黄昏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
时过境迁,日月如梭,一直装作不在意,装作很豁达,可为何内心里那最脆弱的伤痛和思念却总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场景,好像约定好了一起出现。
如果当年我不任性的爱上她,如果当年我不异想天开的想要娶她,如果当年我不一意孤行外出闯荡,如果当年不嚣张的惹是生非,如果当年我听你们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些事,如果不会,那么,可不可以重来。
如果...如果,可是,哪有如果。
我很痛,很痛,你们看得到吗?对不起,你们会原谅我吗?
那个年轻人抱着膝盖,就好像一个在大森林里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家路孤独无助的小兔子,就好像被大人们欺负了却找不到父母倾述的小孩,就好像受了伤独自蜷缩在山洞里静静舔着伤口的狼。
谁又知,这是他多少次泣不成声。
那棵被泪水洗刷的大树五米外的地方,曼妙身材在一身修身的黑色衣衫下勾勒出让人喷血的凹凸有致曲线,拥有让所有男人都可能一见倾心绝美容颜却同时又散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若冰霜气息的殷雪琪形同雕像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看着树下那个泣不成声的男子。
从始至终,她静静的陪着他,陪着他出入各种生死场合,陪着他开心,陪着他悲伤,陪着他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