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不惊,他不喜欢京剧,可面对值得他全神贯注去对待的人物,他的耐心一直都不差。
整个大厅的京剧响了大半个钟头才结束。
期间一言不发的储君终于睁开眼睛,眼神看着王复兴,语气似乎有些叹息和感慨,平淡道:“不听话的小家伙,今天来找我,不是来找我聊天这么简单吧?”
王复兴内心一跳。
不听话。
这三个字说出来,毫无疑问,这是对面这位大人物在表达他内心的不满了。
王复兴很理解他的这种心态,高层,唐家,罗斯柴尔德,本身就像是坐在一张赌桌上的三个赌徒,他们彼此都知道彼此想要什么,但却还是玩的乐此不疲,而这时候突然来了一个打算破坏赌局的王家,三方自然都是很不爽,而主场作战赢面很大的储君的抵触情绪自然会更大一些。
王复兴对于储君的不满并不意外,让他意外的是,对方会将这种不满毫不客气的表达出来!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事情如果在拖下去的话,储君的耐心被耗尽,王家又不能及时给他一个让他满意的交代的话,他即将对王家动手!
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
王复兴眼神闪动,内心却镇定下来,他毫不避讳的跟储君对视,微笑道:“薛老,我不觉得我最近的举动做错了,甚至毫不客气的说,我还帮了您一把。”
“哦?”
储君微微挑了挑眉,嘴角似笑非笑的看了王复兴一眼,态度模棱两可,轻声道:“下午的时候我正在起草一份文件,年轻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过两天中组部就会发出新的任命通知,你来的很是时候,既然来了,那你可以说说你的想法。”
“想法?”
王复兴笑的很谦虚,或者说笑的很虚伪,他轻轻摇了摇头,略带叹息道:“在薛老面前,我们这些年轻人哪里能有什么想法?只不过我不得不说,您似乎之前对王家有很多误会,王家并非是企图破坏您和唐家以及罗斯柴尔德之间的游戏的破坏者,相反,我们扮演的是负责发牌的荷官的角色,罗斯柴尔德想要什么,唐家想要什么,您想要什么,我都一清二楚,所以今晚我是来给您发牌的,一个懂得如何发牌的荷官,得到的不应该是您的针对。”
王复兴笑容很轻松,他伸出手,缓缓将面前的资料夹推到储君面前,轻声笑道:“这张牌,您满意么?”
储君眯起眼睛,一时间没有去翻那一叠资料。
正如王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