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部落酋长脑子里才刚刚闪过这个念头,突然发现那一箭似乎是朝着他射来的。
他甚至完全吓呆了,只能张大嘴,目瞪口呆地看着视野之中的箭头越来越大。
一刹那。
他下意识举起精钢战斧挡在自己面门前。
他本能以为纤细的小小箭矢不可能穿透战斧上那足足有两根兽人指头那么厚的斧刃。
他错了。
犯错的代价就是他的命!
仿佛一下子慢下去的时间又忽然恢复正常流动,“咔嚓”一声,箭矢直接从破开坚实的斧刃,从他张大的嘴中贯脑而入。
箭头刺穿喉管,然后星光迅速在他的头颅蔓延开,使整个脑袋下一秒钟爆开成一个稀碎的烂西瓜。
直到大量的鲜血脑浆成锥形朝他身后喷射而出,又秒杀了他身后两个亲卫,失去了半个脑袋的身子才抽搐了一下,然后在巨力的带动下倒飞出一米多,在轰然倒在大地上。
远隔两百米被敌人的箭手所狙杀,周围的兽人彻底吓呆在原地。
好几秒钟,他们才反应过来,暴怒吼道:“这贱人杀了酋长!为酋长报仇!”
他们抄起家伙,策动座狼,或是迈开两条大毛腿,朝着凶手扑过去。
“哼!”珊蒂斯*羽月冷哼一声,修长的双腿一夹自己的夜刃豹,这头凶猛的坐骑立马转头,朝着不远处的树林飞奔。
当为数超过两千的兽人冲入树林时,等待他们的是无比立体的豪华箭雨大阵。
“箭袭!”
“敌人在树上——”兽人凄厉的嚎叫像是尖锐刺耳的警报一样响彻树林,所有兽人如同从梦中醒来一样,似乎不久前随他们杀戮的敌人并不如同想象中的软弱可欺。
他们棕红色的粗鄙脸庞上泛起了苍白,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们抬头看去,只见无数鬼魅似的箭矢像那密密麻麻的雨丝,朝他们倾泻过来。
在这种时刻,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他们身上那跨越时代的黑铁铠甲。
他们高高举起盾牌。
这些以硬木做支架,以厚达一厘米的硬铁做盾面的沉重盾牌,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保障。
出乎意料。
传来的不是噼噼啪啪的箭矢弹飞声。
而是连绵不断的金属破碎的脆响。
他们彼此决斗时用尽全力都没法轻易砍破的坚盾,在敌人的箭矢面前就像是纸糊一样脆弱。
这些超越时代的利箭,肆意地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