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胜天的奶奶,自然没能用上她小时候栽下的树做棺木。
想到这里,她安慰地握了握萧胜天的手。
萧胜天望着那柳树:“其实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时代在变,人也在变,人不可能永远踏在最初的那块土地上,不过——”
不过什么,他没说,可顾清溪却明白。
他终究还是想着,重新踏入那庄重神秘的大门内,去看看他奶奶小时候亲手栽下的老柳树吧。
对于外人来说,不过是一道门,一处院落,但是对于他来说,那里却装载着他奶奶的童年。
两个人看着那老柳树好久,之后便牵手慢慢地往外走,谁知道也是巧了,那古老厚重的红色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门开了后,就听到来人殷勤的嘱咐声,紧接着,里面窜出来一辆自行车。
骑自行车的是一个年轻人,留着小平头,穿着阔腿裤,看上去时髦洋气,他骑着自行车,嗖的一声出来了。
萧胜天赶紧领着顾清溪躲开。
那年轻人骑着车子过去,顾清溪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却在看到她的那一霎,愣了下。
这个人实在是眼熟得很,虽然比她记忆中的年轻,但活脱脱就是那个样子。
他应该就是后来她认识的那个任恩重。
任恩重家里条件不错,在首都也有房子,后来还开了一个小公司,凭着一些门路关系接了不少项目,日子风生水起。
顾清溪认识这个人,还是参加一次学校组织的培训,偶遇了任恩重。
因为任恩重的大伯恰好就在她们小城工作,便多说了几句,由此熟稔了。
当时任恩重对她有意,说是一见钟情,追求过,不过她拒绝了。
上辈子陈昭去世的她也不过二十九岁,还足够年轻,仗着先天的姿容,也颇有一些人追求,任恩重在她心里,也没什么太深的印象,是以之前竟然没想起来过。
如今回想,王支书提到的“任家”想必就是任恩重家,只不过按照年纪来说,王支书要介绍的应该是任家老大那一系,也就是任恩重的堂哥吧。
任恩重骑着自行车嗖得过去了。
萧胜天:“看来这里一直有人住着。”
顾清溪点头:“嗯,估计是分的吧。”
这种四合院,地段好,深宅大院,几进的房子,一般人根本住不上,这个年代还没商品房的概念,应该就是分的房子。
顾清溪回想了一番,任恩重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