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是住着一个叫萧胜天的吗?”
那媳妇听了这话,恍然:“啊?原来你找我们萧厂长啊?这地儿是他租的,不过我们要结婚了,没地方住,萧厂长就把院子给我们住了,你找他,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找我家福堂。”
那媳妇显然有些不好意思,收起了铲子,在围裙上搓了搓手:“要不你进来坐坐吧?”
顾清溪脑子里乱糟糟的,在骤然的打击之后,这个消息有些让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顺路,既然他不在这里了,那就算了。”
说完,她赶紧跑了。
跑出去老远后,她才终于停在一棵柳树下,喘着气,想起自己刚才在误会之后那骤然的心痛和绝望,那是几乎被死亡吞没的痛苦,比死更难受。
她虚弱地背靠着那柳树,闭上眼睛,她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突然后悔到了羞耻,她为什么要过来,为什么要敲开那扇门,也许那个年轻媳妇会告诉萧胜天自己来过,于是他就知道自己在找他。
是他先冷落自己的,自己才不要搭理他,必须他先低头才行!
如果他不低头,那就彼此永远不要理会好了!
好恨自己,忍不住,竟然去找他。
想起他把那院子让给别人住,想起自己在他那里还有小书架,不知道放去哪儿了,这么一想,更加恨了,恨得咬牙切齿。
一时又想起来上辈子,上辈子的那个他。
他站在自己面前,墨黑的眸子盯着自己,问自己为什么,却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十年后,他再次站在自己面前,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顾清溪恨得手都在颤,怎么可以有这么一个人,又可怜又可恨。
她靠在那柳树上,看着那如雪一般漫天飞舞的柳絮,一时竟是泪流满面。
他太可恨了,而自己也太不争气了。
有路过的小孩子,抱着篮球,看到她在哭,小心地问,姐姐你怎么了。
顾清溪擦擦眼泪,摇摇头说:“没什么,被虫子咬了。”
小孩子:“那你去抹药吧,抹药就好了。”
顾清溪勉强笑了下,谢过了小孩子,背着书包缓慢地往前走。
她其实有些不想回家,回家后,很多人会来问,问她被奖励的事,全家其乐融融一派欢喜,但现在她没有心情欢喜。
这么转念一想,还不如干脆回去学校学习吧,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