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读书?”她哥顾建国笑着说。
嫂子陈云霞倒是没说什么,径自将铁锤子铁凿子扔在一边去了。
现在这天儿上着冻,地里没什么农活,两个人一大早去河里打鱼,看那样子没逮到什么。
“没,也不着急这一会儿功夫。”顾清溪笑着说了声,钻进了灶房,帮着她娘一起收拾,一家子准备吃饭了。
冬天有一个最不好,灶房距离堂屋远,从灶房里把饭碗端过去堂屋,一路上白气散得快,没怎么吃就凉了。
顾清溪便让她娘廖金月端着干粮篦子:“娘,我把这粥装铁盆里端过去,你先把这个端过去吧。”
廖金月没多想:“成。”
顾清溪将那热腾腾的棒子面粥从大铁锅里盛出来在铁盆里,用木头盖盖好了,之后又拿来一个厚实笼布,将那五个鸡蛋包起来,一口气都拿过去。
到了堂屋,她笑着说:“哥,嫂,别管咱逮没逮到鱼,今早上都辛苦了,咱娘说咱这一家子今天开开荤,煮了五个鸡蛋,一人一个,快趁热吃吧。”
说着,打开那笼布,于是五个白胖的鸡蛋便逐个从笼布里滚到了带着斑驳红油漆的老旧木饭桌上。
其中一个,调皮地滚到了边缘,幸好被饭碗挡住了。
顾建国愣了下,陈云霞看着那鸡蛋不吭声,顾保运糙人没多想,唯独廖金月,那脸色瞬间变了。
她辛辛苦苦私底下攒这五个鸡蛋,是想让闺女补营养,闺女怎么竟然都抖擞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