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到这样的一个消息,厅中除了张遇青这个知情人外,其余人都惊讶的出了声。
“我爸爸和大师是亲兄弟?”小艳忍不住出声问。
“是啊,张艳小姐!”吴轮立盯着小艳,有些语气不善的说:“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你父亲和张仲谦大师的关系吗?”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小艳不解的问。
“也许你看看这样些东西就明白了!”说着,吴轮立一招手,一名刑警走上前来,把一个工具箱展示在众人面前。
也许这个世上和蜡雕这门艺术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在这个大厅内的众人,当刑警打开工具箱时,几乎所有人都可以一眼看出工具箱内的雕刀等用具,全是一些创作蜡雕时要用到的常用工具。
虽然旁人不知道这个工具箱代表什么意思,但看到工具箱的小艳却是神色一变,神情显的有些不自然了。
“张艳小姐,你对这个工具箱应该不会陌生吧?难道这个每天你都要练习的东西,你自己还会认不出来?”吴轮立逼视着小艳。
练习?这些可以用来做蜡雕创作的工具能用来做什么练习?还是说,小艳居然会蜡雕这门技艺?
看着神色已变的小艳,吴轮立手一扬,拿出一个样式很有些女性化的笔记本,大声说:“虽然你的东西藏的很隐密,但想逃过我们警方的搜索是不可能的。既然工具箱被我们找到了,这本日记当然也不例外!你需不需要我当众念出其中的部分内容呢?”
这下小艳更是神色铁青,紧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吴轮立翻开了笔记本,念出了其中的一段:“01年七月某日,晴,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继承了张氏一脉的技艺,为什么一个可以风风光光的做他的世界级的艺术大师,一个却只能艰苦渡日负债累累?这个世界真不公平!”
看了看小艳一眼,吴轮立翻动着笔记本,继续念着:“01年八月某日,雨,我的病太折磨人了,我自己好几次都想放弃,活着这么辛苦干什么?不过爸爸却不愿意,他要我下去,还说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他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说这番话时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出于爱护我的原因,还是因为把我看做继承‘泥人张’技艺唯一传人的原因。也许,在他的心目中,我的性命并不是很重要,‘泥人张’一系的手艺能够传承下去才最重要吧?不然的话,为什么那么传统的他会破坏传子不传女的祖训来教授我祖传手艺?我心里很矛盾,到底怎样的爸爸才是真实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