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而出的朝阳照耀下,迸发出冷冷的寒芒。
这是一个庞大帝国的寒芒,只是不知道,还能闪耀多久。
突然间,陈三郎若有所感,脑海世界束缚困锁住《浩然帛书》的金色龙气嗡的一下,卷缩起来,更加凝实,但分明已失去那股活泼的灵性威严。
他心中一喜:果不其然,当离开京城,这龙气便失去根源,威能被大幅度削弱。
由此也可见,天下之大,各地分割,已在根子上腐蚀了王朝的根基。原本属于夏禹的龙气,纷纷被转化被吸纳,快要形成别的潜龙了。
陈三郎莫名又想起那位“任性”的皇帝,彼此并无什么交集,不过察言观色,分明与传说中形象颇有出入,重叠不上,一下子变得古怪。
“罢了,想他作甚?还是想想回到泾县如何安顿吧……”
气息不乱不灭,可知泾县无事,然而始终处于元文昌的统治之下。此番坏了元哥舒好事,能保持如此克制,本身便不大寻常。
心头有疑窦翻腾,难以想明白。
得得得!
突然间快马奔腾,一队兵甲从长安驰骋而出,鲜衣怒马,内嵌黄条,竟是一队大内侍卫。
大内侍卫主要负责紫禁城安全事宜,保护皇室,一旦出动,必然有皇命在身。
马队飞快,赶到马车前面拦住。
走在前面的第一辆马车的马受惊,扬蹄嘶叫,车夫赶紧进行安抚。
车厢中的叶藕桐正捧一卷书看,一个磕碰,额头撞了:“老张,你怎么赶车的?”
下得车来,见到兵甲,心中一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待行礼,就听一位领队的雄壮汉子喊道:“陈状元何在?听旨!”
竟是来传旨的。
后面陈三郎听见,眉头一皱,下车来接。
雄壮领队也是下马,大步过来,将他扶住,咧嘴一笑:“状元郎不必行礼,这是密旨。”
陈三郎心里冷笑:密旨?刚才叫嚷得那么大声……
雄壮领队往袖里一掏,捧出一幅黄娟卷轴递过来:“状元郎,看好啦。”说罢,又是拿出一柄剑。
这口剑长三尺五寸,剑鞘为黄铜所铸,纹饰精美,极为沉手。
交付密旨和宝剑,雄壮领队一拱手,灵敏地翻身上马,一挥马鞭,率领侍卫又返回城中。
叶藕桐神色古怪,目送扬尘的马队,又瞅了瞅陈三郎手中的密旨和宝剑,摸了摸下巴,却没有开口询问。
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