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三郎棋术分明胜过他一筹,如斯精深,非老手不可得,怎么可能很少下棋?琴棋书画,都是练出来的学问,就算天赋非凡,也得经过苦练才能成为大家。
陈三郎一摊手:“我可没说很少下棋。”
叶藕桐忍不住跳起来:“陈道远,你自己说过的话,还要抵赖?临川,你刚才也听见了,评评理。”
古临川搔搔头,虽然他是陈三郎这边的人,可在这件事上也觉得陈三郎不大地道,对弈而已,没必要刻意隐瞒,扮猪吃老虎,就低声道:“道远,你先前确实说了,极少和人下棋。”
“对呀,我是很少和人下棋。”
陈三郎相当无辜,一字字道:“我很少和人下棋,但不代表我很少下棋。”
“啊,这个?”
古临川被绕糊涂了。
叶藕桐冷声道:“不和人下棋,那你怎么下?”
“自己跟自己下棋不行吗?”
闻言,叶藕桐不禁呆住。
陈三郎慢悠悠道:“以前我经常一个人呆在书房里头,读书写字,以及下棋。左手对右手,其实这样,也挺好的。现在回想,那一段日子应该是我过得最为平静的时光,从此以后,恐怕再没有这么安静的时候了。”
叶藕桐作声不得。
他没想到真相是这样,一个人的书房,自己跟自己对弈,那是何等寂寞。但唯有耐得住寂寞,才能将技艺打磨精深。怪不得陈三郎的棋艺如此了得,那么陈三郎的字,应该也写得很好。
棋逢对手是乐趣,难找对手是寂寞,可当找到一个能轻易把自己虐菜的对手,却是痛苦。
当连输三盘后,叶藕桐就和先前的古临川一样,垂头丧气,赶紧借口吃饭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