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不是骂名,而成佳话。“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薄幸名”,说是自省追悔,倒不如说沾沾自喜更加贴切些。 时值黄昏,一轮夕阳西坠,分外的红。陈三郎见着,竟感到一股妖艳意味。 夕阳渐渐落在青山后面,红霞慢慢黯淡,就见那暮色缓缓席卷上来。日落月升,有朦胧的月牙影子闪现于天际。 晚风微微,吹拂在脸上,颇感清爽。 当陈三郎感到有些疲倦时,拐过一段路头,前面人声喧哗,灯火交错,一番热闹景象扑面而来。 这就是小秦淮了。 远远看着,仿佛看到另一个世界,感觉甚为奇妙。 “到了,终于到了。” “快点走吧,免得晚了租不到船,那就白走一趟了。” 身边的书生们脸上洋溢出兴奋的神态,双眼都要放出光,只恨不得一下子就扑到船上去。 上得船,就意味着扑进到脂粉堆里,好不享受。 根据有经验者的说法,以及公认论调,小秦淮的姑娘,无论姿色还是才华,而或技巧,都要比南阳府城里的高。 “这位兄台请了。” 忽而一名书生凑过来,拱手对陈三郎说道。 陈三郎一怔,回个礼:“兄台有何见教?” 那书生约莫二十七八岁,留着短须,笑道:“在下荣县考生韦枫,未请教?” “泾县陈道远。” “哦,久仰久仰。” 听到这一句,陈三郎差点要左脚踩右脚,一脚扑倒在地:这哥们也太搞笑,咱俩才第一次见面好不好,何来久仰之有? 好在寒暄之后,韦枫进入正题:“道远兄,是这样的,我见你孤身一人,想来无伴。不知有没有兴趣凑一凑份子钱,我们一起上船?” 他说的“我们”,还有四五个人,都站在边上,等待陈三郎回话。 陈三郎疑问:“什么份子钱?” 韦枫脸上笑容更甚,他一看就知道陈三郎第一次来小秦淮,不熟悉情况,就开口解释起来: 原来小秦淮上十数船只,有大有小,有华丽有普通,相对应的就是价钱高低贵贱。上档次的画舫消费,那是好几层楼那么高,等闲之辈,根本上不去。就算是中等船只,用钱也不少。吃碟花生米,或者小饮一杯,上百文钱就不见了。 这些只是开胃菜而已。 要听曲儿,找姑娘陪酒,必须拿出更多的钱。如果看中某位姑娘,晚上深入交流,吹吹箫,唱唱**花之类,没什么好说的,继续掏钱吧。来到这样的地方,任何交往都建立在金钱之上,谈感情?那是年轻人不懂事的表现。 当然,也有一些价钱低廉的乌篷船,幽灵般出没。不过船上的女人多数是姿色平庸之辈,粗手大脚,甚至年纪很大了的。船上设施简陋,没有丝竹之音,就点一盏昏暗的油灯,当谈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