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婆子,陈家那边不愿意?” 刘家厅堂中,刘夫人在和吴媒婆说话。 吴媒婆回答:“也不是不愿意,只是陈夫人说三郎将要考试,无暇顾及,因而想等童子试后再定。” 刘夫人冷笑一声:“推搪之词,不就想看看三郎是否能熬中个秀才,好讨价还价吗?也不撒泡尿照照,以三郎的德行,这一辈子都别指望了。” 聘金已经减少两百贯,可陈家还犹豫不定,这让她感到不爽。 吴媒婆道:“那就多等几天,三郎天生悚场,今年应该和往年一样,走走过场便打道回府。” “哼,到时候定要再加多五十贯礼仪费,好让其知晓,错过机会就得付出代价。” 刘夫人悻悻然说着。 …… 被许珺罚了一个时辰的马步,扎得双腿变形后,这几天,曹桂堂和马锦台再不敢来武馆。 陈三郎乐得清静。 许珺本以为他要参加童子试,也不会来了。不曾想每天早晨陈三郎准时到武馆中,非常自觉地练功。 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用心,陈三郎的马步已扎得十分标准,开腿沉腰,挺胸抬首,隐隐有几分马的模样。 ——站出一匹马来,正是扎马步的高深境界。 可惜三郎这匹马实在瘦弱,当风吹拂起衣衫,轻飘飘的,显露出骨瘦如柴的手脚。 每天喂血养剑,损耗太大,若非他拼命吃喝,加上练武健体,只怕已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许珺不虞有他,但觉得文弱书生名副其实,弱不禁风的,自己一拳过去,只怕陈三郎都会被拳风鼓荡得飞出去。 “陈公子,考试要紧,这时候你应该多到私塾去,温习功课。” 许珺不觉得他有练武的天赋,一来底子单薄;二来起步时间太晚,内心想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著。 陈三郎回答:“文武之道,一张一弛。读倦了书,何妨动动身子骨。” 许珺嘴一撇:“那随你。” 扎完马,陈三郎没有再去私塾,直接回家,在路经街巷的时候,前面晃出两个人来,挡住去路。 看着来者不善的曹桂堂和马锦台,陈三郎皱一皱眉。 曹桂堂咧嘴说道:“书呆子,可够勤快的呀。” 马锦台双手搓在一块,恶狠狠:“每天一大早就去献殷勤,真当我们是死的吗?” 显然已把许珺视为禁脔。 陈三郎双手抱胸,忽然开口:“你们想打我?” 曹桂堂和马锦台面面相觑,倒没想到对方这么灵光,还直接问出来了。 “幼稚!” 陈三郎叱喝一声:“想进衙门挨板子就动手。” 曹、马两人大眼望小眼,果真被喝住了。 泾县风气清律,管治甚严,他们虽然出身富家,但没有丝毫权势,要是当街打人,打的还是读书人,被陈三郎告去县衙的话,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