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水入喉,先是一种淳淳之感,但很快,一道热气在肚子内生成,火辣辣的直涌上来。
这便是许念娘所说的药劲了,第一股劲过后,蓬的散开,散入经脉之中,却是通体如同泡到热水里,暖洋洋的,每一个毛孔都开张,十分的舒服:
“好酒!”
许念娘看着他,嘴角含笑。他自己酿造的药酒,好坏自然有分寸。陈三郎得这一碗酒喝,胜过练功一个月。对于身体大有裨益,额外还有某些特殊的功效呢,雄风大振。
当然,凡事都有个量度,并非多多益善。如果陈三郎贪杯,喝多了,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陈三郎这时候什么都不想,只觉得平生从未吃过这么好的肉,喝过这么爽的酒,埋头只顾着吃。
话说回来,这顿酒肉确实难得。以许念娘的身份,放眼天下,能让他出手烹调的人屈指可数,没有几个。
许念娘虽然也在喝酒吃肉,但一对眸子明亮,时不时扫到船外的岛上,扫到那道诡异的烟气之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随着暮色降临,那道笔直的烟气渐渐模糊,然后一点点的消散不见了,仿佛消逝在晚风之中,不留下丝毫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