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痕迹,但不淋漓,仿佛不少鲜血已经渗透进去了,只留下些许残余。 那血,的确已经和印章融为一体了。 因为陈三郎觉得,自己与此印之间,隐约产生了某种联系。这种感觉,就像他操纵缚妖索那样。 显然,这一方印,已经成为他的新法器了。 “不错,真不错!” 陈三郎喜色满脸,连声叫道。 “府主大人,你的手还在流血,我帮你包扎下吧。” 明月从房中出来,手中拿着一条棉布。 陈三郎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明月连声说不敢,过来帮他包扎,很快扎好。 陈三郎问:“你家观主怎么样了?” “他可能是太过于疲累,睡过去了……” 明月回答道。 “没有受伤吧?” 陈三郎不放心地又问。 “有些地方被灼伤了,但用了药后,应该无碍。” “那就好。” 陈三郎放下心来,又道:“你去帮我准备些纸张……嗯,我今天就在这里住下,直至你家观主醒来。” “好的。” 明月答应,自去准备了。 陈三郎进入逍遥富道的房中,到床前来看,见道士全身都换了衣服,面目也擦洗干净了,面色还不错,气息均匀。 清风守在床前。 陈三郎叮嘱了几句,自回客房净室中,笔墨等物,已经准备好了。 明月问道:“大人,时候不早,我去准备些膳食过来给你吧。” “好。” 陈三郎也不客气,过往来观中,也是常常与道士一起喝酒吃饭的。观中少肉多素食,味道还不错。 约莫一刻钟后,明月就端着东西过来了,一大碗米饭,一碟红烧豆腐,一碟青菜,还有一罐清汤。 这些东西,都是素食。 明月脸皮微红,道:“大人,观中现在只得这些了,若不够,我上街买去。” 陈三郎呵呵一笑:“不用麻烦,素食正好。” 现在这世道,能吃上饭,都殊为不易,何况有菜有汤?他一向不挑,有粥吃粥,有饭吃饭,有得吃便行。 当下起筷,大口扒饭。 话说回来,明月这童子在厨房方面颇具天赋,手艺担当,豆腐青菜烧得很好,亦能下饭。 不用多久,陈三郎一大碗饭下肚,还嫌不够,又让明月装了一碗。 吃饱喝足,精神奕奕。 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逍遥富道还没有醒。家中方面,陈三郎已经让人去报告,说今晚就在观中过夜,不回了。 他不是第一次,许珺也没在意,知道他有事情处理,就差人送了件棉袄过来,怕他着凉。 天气冷,房中烧着炭炉,自有热气温度。 陈三郎坐在桌前,他双手干净,眼神明亮地望着摆放在桌上的玄武印,印边,是一盒红色印泥,而一张白纸早已铺好。 片刻之后,陈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