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锐,身先士卒去冒险。” 周分曹态度很坚定。 陈三郎笑道:“我只是上城墙观望而已。” 周分曹想了想:“我跟你一起去。” 他是打定主意了,跟随在陈三郎左右,陈三郎就不能私自行动。 “也好。” 陈三郎没有拒绝。 两人带领队伍到了东门,骑兵们守在城门处,陈三郎则与周分曹沿着楼阶登上城墙去。 居高临下,举目远望,周分曹的心不禁一阵揪紧。东门之下,护城河外面,营寨成片,不知有多少。一座连着一座,一堆堆篝火冒腾,发出红色的光线来。 营地之间,不断有人马穿梭往来,非常忙碌的样子。 即使看不分明,周分曹也知道,对方正在筹备着要开始攻城了。 近日来,不断有县兵开拔到了城下,时至昨日,所有的人马都来齐了,几个县里的头头聚在一起商讨,便定下了今天攻城的决定。 昨天,有箭矢带着一张招降书射了进来,由城头的守兵捡拾到,呈交进府衙。 这招降书陈三郎看了,周分曹也看了。口气张狂,直接要陈三郎弃城逃走,可免死罪云云。 如此条件,陈三郎与周分曹当然不会同意。到了如今这等田地,府城乃是他们最大的依仗,出了城,在野外,若是有追兵至,他们便是全无屏障的靶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得谈,只有杀了。 周分曹见县兵势大,足有数千之众,汇聚在城下,不禁便有些不安。要知道现在守在东门处的,只有一两百人呀,城墙上的,不够百数。这么点人手,如何抵挡得住潮水般的轰击?只怕数拨箭雨过来,墙头上便没人站得住脚了。 再一细看,滚石擂木之类也是准备得草率,数量稀缺得很,估计推一波便没了。 诚然,时间紧迫,加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确实有诸多难处。但明知如此,陈三郎便应该加派人手过来这边,起码能抵挡多一会。总不能就靠那五十骑冲出城去搏杀吧,那能挽狂澜于既倒? 怎么可能。 环观左右,守在城墙上的兵卫脸色都在发白,他们在害怕。 别说他们,就连周分曹自己,在如此局势之下,都有一种名叫“恐惧”的情绪三番几次地要从心坎内冒腾出来。 陈三郎忽而伸手,从腰间取出一方匣子,打开,铺陈在小桌上,赫然是一副棋。 “先生,时间尚早,我们来一局!” 周分曹看见,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定定地望着陈三郎一句话说不出来。 便在此时,咚咚咚! 鼓声大作,声震于野,但见城外一座座营寨中,无数人马蜂拥而出,朝着城门进发。 要攻城了! 仿佛与这鼓声唿应,城内各地,一扇扇院门打开,里面冲出一队队的人马来,都穿着衣甲,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