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依然清清楚楚地记着那柄刀的锋芒。
现在,人在,刀在。
时过境迁,岁月沧桑,不但没有丝毫磨损腐蚀那刀锋的光芒,反而像磨刀石,越发使得刀锋明亮。
风,突然停了。
……‘
风停了。夜色深沉。
陈三郎长长地伸个懒腰,说不出的疲倦:已经尝试了足足十八种方法,各种组合,但口诀依然像没有破绽的迷宫横列在眼前。巍然不动。
它,似乎无解,是一个死结。又而或,纯属一个没有意义的恶作剧玩笑。
在它面前。陈三郎感受到了浓浓的挫败感,连口唇间都隐隐体会到了难言的苦涩味道。
许念娘给了他三天时间领悟真意。但第一头便遭受当头一棒,被砸得晕乎乎的。由此可知,后面两天的状况会如何。
俗话有说:纸上得来始觉浅。问题在于,他现在连字面意思都摸索不清呀。
“难道龙气压身,把自己压笨了?”
陈三郎想着。
这倒不是不可能的事,龙气镇压《浩然帛书》已甚长一段时日,说没有影响绝不可能。要知道自从幡然觉醒,两世为人,这古书便是他精神世界最为坚实的支撑点。
而如今古书被金色龙气重重束缚压住,施展不得,久而久之,要么逆反,要么屈服。矛盾之下,往往会在情绪上发生某些难以估测的变化 。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放弃过突破。然而如同置身在一个坚固的樊笼,不管如何的左冲右突,始终找不到一个缺口。
陈三郎渐渐明白,倘若没有一次重大的外力冲击,只怕真是无法挣脱龙气的镇压了。
因此他一直在寻找这个外力。
继承许念娘衣钵,学成绝世刀法,也许便是那股外来助力。只可惜现实总是骨感,十有八九不如意。
莫名的烦躁,纵然困乏,但毫无睡意。于是披了件衣衫,走出门去,背负双手,在街道上闲逛。
今晚夜色深沉,不见多少星月,显得晦暗。气候也有些怪,先前还好大风来着,现在却停了,四下一片静悄悄。
泾县不过小城,自然没有夜市的说话。人口少,到了晚间,都关门睡觉去,夜市怎么开得起来?
最多也就是个别摊子开晚点,卖些馄饨、面条、小吃之类。但一过戌时,基本都打烊。
这时候,街道上鬼影都无。只一些大户人家檐下的灯笼散发出光亮来。
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