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盈盈的双手将参汤奉上:“老爷,我刚刚听说孔明派人来府里了,是真的吗?”
蒯棋正要低头喝汤,听了这话,啪的一声,将汤碗重重的搁在几案上:“你青天白日的胡说什么?”
诸葛大姐吓得打了个冷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没,没有吗?”满心的喜悦顿时化为了乌有。
“哼,难道你想私下里和你母亲家兄弟通信吗?叔父的遗命,你不记得了吗?”蒯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诸葛大姐脸色发青,手里的帕子都快绞成条了,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你也知道他们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我还以为老爷的官越做越大,早就不记得我还有两个兄弟了呢。”说罢,她毅然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她猛的停下来,望着门外,冷冷的说道,“蒯越已经死了!他的骨头早就化成了一堆烂泥。诸葛家得罪你了吗?孔明是刨了你们蒯家的祖坟,还是一把火烧了你们蒯家的祖屋?我为什么不能和我的弟弟们通信?难道要因为一句死人的话让我们姐弟这一世都断了来往吗?”
“你!你不要忘了你是蒯家妇!”蒯棋呼的站起来,指着她的背影,气得浑身簌簌发抖。
诸葛大姐怔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无论蒯棋搂着哪个小妾夜夜笙歌,诸葛大姐都一反常态,不闻不问。这几年来,先是蒯越三番两次的挑她的错,然后就是蒯棋动不动就撂脸子、纳妾,她受够了。如果不是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再加上诸葛二姐死死劝着,她早就自请下堂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每从蒯棋那儿受了气,她就会想起黄硕这个弟媳。她很后悔。她应该从一开始就象黄硕一样的,至少活得痛快、硬气。什么最爱贤良淑德,全是男人用来哄女人的狗屁。
黄硕自然不知道太守府里的男、女主人正在冷战之中。事关几百口人的生死,不可儿戏。蒯棋的态度让她意识到了这会是一场坚攻持久战。她顶着黄老爹的名头在城郊买下一所空宅院。一行人暂且在房陵住了下来。
蒯虎一连盯了几日的梢,发现黄硕他们整日里忙着翻新房子搞建设,并没有再派人和太守府接触,便回府向蒯棋复命。
蒯棋知道了,捋着胡子蹲在书屋里琢磨了大半天,突然问门外的侍者:“夫人呢?这些天都在做什么?”真的很奇怪,外面的人摆出了落户房陵的架式,而里面的人却莫名的安静了下来。难道他们早就接上头了吗?
侍者回答道:“夫人和平常无异。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