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快过年了,家里是该彻底清扫一下了。”
黄夫人信以为真,便没有再问,只是惦记着乔儿两兄妹怎么还没有下学。
黄硕心里泛苦,却什么也不能说,只能装成没事人儿一样。
很快,小弟和龙六脸色很难看的回来了:那两名学童高烧不已,家里已经在准备后事了。
黄硕强打着精神把家里的事情给江嫂交待了一番,两条腿象是踩在棉花上一样,高一脚低一脚的,总算飘回了药庐。
华佗拗不过她,只好同意让她留下来照顾宝宝,自己搬出去照顾乔儿。
这天夜里,宝宝果然时续时断的开始发烧说胡说。黄硕守在她的榻前,除了抹眼泪,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到了第二天,黄老爹夫妇终于都知道了。得知宝宝是女扮男装去上学才沾的病,黄老爹冲着知情不报的黄夫人头次气得发了飙,一连砸了整套茶碗。
黄夫人哭成了泪人,捶着胸口追悔莫及。
黄老爹生过气后,眯着眼睛想了许久,突然撩了袍子,急冲冲的往外赶。
黄夫人一把拉住他,满怀希望的问道:“老爷,你有办法啦?”
“以前听庞德公说过这类的病症……”不等他把话说完,黄夫人立马伸着脖子嚷着“替老爷备马”。救人如救火,庞德公还在白鹿山深处窝着呢。
只不过一线希望罢了。黄老爹不忍把话点穿,叹了一口气,火急火撩的走了。
华佗翻遍了他所有的医学宝典,还是对天花束手无策。眼看着宝宝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他把头发抓成了鸡窝也无济于事。最让人惶恐的是,乔儿身上也开始出现天花的初期症状。华佗便把两个孩子移到了一间房内。
黄硕几乎要崩溃了,不眠不休的守在两个孩子跟前,人憔悴了一大圈。
草庐的上空弥漫着沉重的悲哀。
小弟无可奈何的站在屋外,跟黄硕隔窗商量:“大嫂,是不是派人去请大哥回来一趟?”
黄硕木木的摇摇头:“还是不要。这病会恶性传染的。”猪哥既没有打过疫苗,又不是医生。请他回来做什么?还是不要让他分心好了。
小弟忍着悲意劝道:“大嫂,你先出来吧。毛头很想你呢。”
黄硕捂着脸恸哭。她好恨,恨自己为什么不去学医。这样的话,孩子们就不会吃这种苦了。
这时,龙六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小声跟他禀报道:“二老爷,外面来了个坤道,自称能救得了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