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恽冷笑道:“既然坐实了是奸细,又怎么会轻易得到释放呢?按律应处以极刑。”
“嗯。也许只是凑巧同名同姓罢了。”雷迅不住的点头。心里却暗笑,小儿科的招术,早就被后世的人玩腻了。
“好狡猾的家伙。”荀恽在袖子里双拳握得关节吱吱细响,恨不得一拳敲掉的下巴。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很快就出了东门,到了郊外。众人三五人一组,带着仆从分组行动,约好两个时辰后再聚头。雷迅自然是不能狩猎的,他找了块向阳的草地,铺上苇席,用黑色的厚眼罩遮住双眼,舒舒服服的枕着双臂搞太阳浴。
荀恽拿着一张硬弓在他旁边好奇的蹲下来:“仲达,你眼睛上蒙的是什么东西?”
雷迅摘下眼罩,递给他:“知道我这病要多晒太阳后,内子怕我伤了眼睛,特意为我量身打造的,说是眼罩。”
荀恽接过来,用古怪的眼神里外打量了一番,没看出个名堂来。
他的长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我们乡下,驴拉磨的时候,也要蒙上这样的眼罩呢。”
雷迅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一把从荀恽手里夺过眼罩,又蒙了双眼,旁若无人的继续晒他的太阳。
荀恽转过头去怒喝:“放肆!”然后再跟雷迅拱手道歉,“仲达,对不起,都怪我管教不严……”
雷迅摆了摆手:“无妨,无妨。”
这时,有一个仆人飞快的跑过来,大声嚷着:“大公子,抓住了,抓住了,那个姓石的小子……”
荀恽铁青着脸,气急败坏的骂道:“嚷什么?没看见司马大人正在休息吗?”说罢疾步离开,边走边明显压低了嗓子问道,“关在哪儿?”
因为隔的不是很远,尽管那仆人压着嗓子。但是雷迅还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地牢”二字。
乍一听到有姓石的被抓了,雷迅的心里掀起了涛天巨*。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细细把他们的那段对话回忆了一遍,雷迅心里乐开了花。“姓石的小子”!哈哈,连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看样子丑丫已经成功脱险了。
打了个呵欠,他沉沉睡去。自从黄硕离开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荀恽站在三丈之外的一棵老槐树后面,恨恨的一拳砸在粗糙的树干上:“哼,走着瞧。”
当天晚上,雷迅收到暗线的情报:石叶于今晨落网,现关押在荀府地牢内。
雷迅苦笑着把小布条在油灯上烧毁了。这个暗线的忠诚度,他并不怀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