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感。
长洞是个喇叭型的,越往里越宽大。大约弯弯折折的爬行了几十米,洞子已经有一个多人高了。黄硕和糜夫人终于可以站起来行走了。
在黑暗中呆久了,一些大的障碍完全能看得清清楚楚。两人兴奋的手拉着手,小心的一步一步的往前挪,生怕踩中什么机关。
事实证明了,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通道。走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一个拐弯过来,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圆月一样的光斑。
“啊,出口。”黄硕捂住嘴巴,喜极而泣。
糜夫人更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埋头大哭。
很快,她就被自己的哭声吓了一大跳,哭声嘎然而止。娘哎,哭声被放大了好几倍,反反复复的在洞里回响。
黄硕也被吓得不清,小心肝狂跳,飞快的轻拍着自己的胸脯:“哎呀,淡定,淡定。”千万不要到了最后关头就被人发现了。
两人打起精神,继续朝着光斑走去。
光斑慢慢的变大了、变亮了,最终她们两个走到了出口处。天已经大亮了,刺眼的太阳光突然直射过来。她们本能的用手遮在前额上,异口同声的感叹道:“天哪~”
仿佛到了世外桃源。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小溪潺潺。金色野菊花一丛一丛的竞相开放。空气中飘着浓浓的菊花香,深吸一口,心旷神怡。仿佛回到了草庐的后山。
“哇,好美啊。”颇有野兽派+印象派着装风格的糜夫人冲到溪边,在花丛里开心的张开双臂转着圈。银铃般的笑声把树上的小鸟全都惊飞了。与黄硕最初见到的那个严肃、端庄的贵****叛若两人。
“哎呀,脏死了。”看着水里的影子,她快活的俯下身去,掬起一捧水美美的喝着。
死过一回的人果然性情大变了。或者,本来她就是一个很活泼开朗的人,只是以前的她一直戴着隐形的面具罢了。黄硕走到她跟前,蹲下来,瞥见水里的倒影,惊呼:“啊,好狼狈!”她这一辈子从来就没这么难看过。比糜夫人根本就好不到哪儿去:头发乱成了鸡窝,风中凌乱;脸上、身上脏兮兮的不见底色,唯有一对眼眸灼灼发光。
糜夫人掠起一捧水,洒在她身上:“我帮你洗洗。”眉眼之间甚是调皮。
“我也来帮你。”两人一边嬉闹,一边以爪代梳,梳理乱篷篷的头发。活着的感觉真好。
突然,对面传来一声温润的声音:“小贞,是你吗?”
黄硕抬头一看,对面好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