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无措的黄硕无意中瞥到了梳妆台上的铜镜,模模糊糊的看到镜中的自己的脸疙疙瘩瘩的跟颗荔枝差不多,肿得连眼睛都成条缝了。呵呵,吉人天相,现在就算是自己的老爸老妈来了,也未必能认出自己。有生以来头次觉得花粉过敏也不是件坏事,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混吧,蒙过黄家人,等找到组里的同事就万事OK了。
正想着,一个富态的华服中年美妇已经旋风般冲了进来,一把搂住她,“阿丑、阿丑”的哭嚎着。眼泪珠子甩在她的疹子上,麻麻辣辣的象针扎一样,疼啊。
黄硕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苦于对方是死命的把她往怀里搂,根本就挣不脱。
还好,一旁有伺候的丫头婆子们苦苦的劝慰着。中年美妇终于停了下来,想起此行的目的:“崔医女呢?快来给阿丑瞧瞧。她要有个什么闪失,我也活不好了。”
崔医女听了,有些吃惊,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没想到这个黄夫人平常对姑娘不冷不热的,这会儿也能伤心成这样。人啊,往往总是要到快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小心的请“姑娘”在榻上平卧下来,她认真的探着脉搏。
黄硕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花粉过敏呗。可是,她不敢说。生怕让黄夫人看出什么来。刚刚那种暴风骤雨似的地狱式的熊抱已经够呛,如果让这个黄夫人知道自己不是阿丑,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来呢。现在势同骑虎,只能装到底了。
崔医女轻“咦”一声。
“怎么样?”黄夫人的心都提到嗓子口了。有个丑女儿也总比没女儿好啊。
“禀夫人,姑娘脉相沉稳,没有什么大碍,应该只是用了什么不适宜的吃食。”崔医女琢磨着,尽量把情况说得轻松些。
黄夫人闻言,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咋了毛:“是谁给姑娘用了不干不净的东西?”
红儿吓得小脸惨白,哗得跪了下来:“回夫人,姑娘方才醒来,不曾用食。”
这下轮到崔医女脸色发青了:“不可能,姑娘明明是……”
什么狗屁医生啊。脸上的疹子实在是痒得难受,黄硕忍不住了,只得主动说:“是那桃花,那桃花的花粉。”生生的将过敏二字咽了下去,好象唐朝还没有过敏症一说。
红儿赶紧的将桃花的来龙去脉说了个一清二楚。
崔医女借坡下驴:“原来是这样。这沾了花草毒和吃食不相宜的症状大概是差不多的。方子也差不多。小的这就开了方子给姑娘去毒,再配些药膏消了这些疹子。姑娘